秦子墨還沒有意識到他之後的日子會過的無比的悽慘,不然也不會對著這些東西吐槽。
這還沒等他感慨完,幾個白衣人進了他的視線,二話不說,便將他提溜起來,捆綁,帶到了一個暗黑的小屋,幾人的修為明顯比他高上不少,他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本以為會先審問一番,然後他就可以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躲過用刑,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見識淺薄了。
人家問都不問一句,直接對他用刑,若他還在慶幸自身有點修為,可以抵擋一下的話,下一刻,身體中的疼痛立馬進入了四肢百骸。
連帶的感覺到了靈魂的震盪,這下子他只想罵人了!握草!怎麼用刑能懲罰到人的靈魂?!
這一刻他還在想著,他不是在陣法中嘛!這些不是應該是幻覺嗎?為什麼會這樣?
他是無辜的啊,連續進行了三次的刑罰,靈魂的疼痛比之身體的疼的多。
此時的秦之墨早已經癱軟在地,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如此反覆過來三天,秦子墨都覺得自己面目全非了,那邊終於開始審問了:“說,和人派你盜取我拍至寶?”
明明只是一句呵斥,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更甚至秦子墨還嗤笑一聲,但是這聲嗤笑維持不到一秒,就忽然頭疼欲裂,腦海中竟莫名浮現出一些記憶片段,內容竟是風清棉暗拍他進入雲山派做臥底盜取云云山派至寶的畫面。
想到這裡,他只想呵呵了,你雲山派至寶是什麼鬼他都不知道好嗎!盜個屁!
還有boss她有大老闆千寵萬寵的,什麼東西得不到。
此時的風清棉正滿面嬌紅的被師瑾汐摟在懷中,她們躺在一張柔軟的沙發上,旁邊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各種的靈茶,靈果,好不愜意。
吃著靈果,看著畫面,不得不感慨一句,師姐姐的陣法造詣越來越高了,連這種無中生有的畫面都能刻入人腦,哈哈哈....真不愧是她的人啊。
師瑾汐坐在一旁,專注的看著風清棉,見她只是看著畫面,連桌上的零食都快沒了,無奈一笑,手一揮,快見底的盤子上又擺滿了各種靈果。
“還不快從實招來!”來人見秦子墨還在愣神,一股威壓朝著秦子墨襲去。
無中生有的事情,他如何能回答。可隨著他的沉默,原本覺得荒謬的記憶也越來越清晰,真是的連他都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再加上之前的那股威壓,壓的他整個人都顯得萎靡,猶如漂浮在大海中的一葉小舟,看不盡前路。
虛虛實實,這才是陣法的造詣。
等了好一陣子,還未聽見回到,一聲聲的呵斥,好似洪鐘大呂,聲浪層層疊疊的衝進了他變得混濁的腦中,一下子搗毀了他的意思。
震的秦子墨整個人都恍恍惚惚,本就萎靡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原本透著清明和倔強的眸子也變得迷茫。
或許在外人看來,許是喝醉了一般,可只有秦子墨知道全身猶如千刀萬針,不斷的凌遲著他的身心,他的靈魂猶如放在火上烤般,疼的他撕心裂肺的叫喊。
更恐怖的事是,他全身的感官都好像擴大了無數倍不止,若不是他被捆綁著,他都想要去撞牆,結束這種無盡的痛苦。
這次的痛楚,比之前三天的酷刑還要厲害不知多少倍,他一點也不想要再經歷第二次,再堅強的意識,也潰不成軍。
“我....我....說。”秦子墨雙眼無神,嘴角的血跡絲絲的湧出。
就在他準備將分不清是真是假的內容說出來的時候,卻感覺渾身一震,萎靡的精神也似乎好了一些,原本迷茫的眼神也變得灼亮。
不對!不對!他應該在訓練室看老闆不爭的,只是因為多看了幾眼才被扔進來試陣的。
這只是一個懲罰!也是一個機遇!是一個鍛鍊自身,提高修為的機會啊!
他怎麼能屈服於一個陣法!
不會!
不能!
若是他的精神力、意志力再強大一些,他又怎麼能如此的狼狽!
若不是他一開始就鬆懈了精神,又怎麼會無端的被植入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他果然還是不夠強大!
或許以前他還會覺得自己的那點能力已經足夠強大了,可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渺小。
想要在這片天地間立足,不受任何人的威脅和影響,只有他不斷的強大,強大!
到了嘴邊的話被他生生嚥了下去,秦之墨噴出一大口血,怒目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