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加百列,而是拉斐爾的。
他最終還是強迫了自己去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鋒利的短刀有著父神無上神力的加護,毫不費力的切進了翅翼之中。
羽翼開始分離,這時的血出奇的少,讓拉斐爾能夠清楚的看到被割開的皮肉與筋骨,那疼痛好像因為視覺蔓延到了他身上,加百列沒出聲,他卻覺得如果不叫出來便會疼得昏死過去。
他在為加百列的痛苦而呻·吟。那不是真正*上的疼痛,而是來自於靈魂的共鳴。或許是因為他們七個是同時出生相伴最長久的兄弟,又或許是因為他們有著相同的本源,他們從開始到終結都是一體的。
米迦勒臉色慘白,竟在這個時候顫抖了起來。他或許有和拉斐爾同樣的感受,而作為執行者,他正經歷著更大的折磨。
這一刀只切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必須要繼續才能縮短艾爾的痛苦,可手指根本不聽他的使喚。
刑室彷彿安靜了很久,路西法像是不耐煩了一般突然問道,“為什麼不繼續?如果你不會不如讓本殿代勞。”
米迦勒死死咬著牙,拉斐爾飛身而起就要撲過去動手。
“米迦勒,沒關係,請你繼續。”加百列虛弱的聲音輕輕響起,仍舊透著慣有的冷靜與溫和,受刑者鼓勵著施刑者。
拉斐爾見加百列仍舊保有清醒的神智既慶幸又難過。他若是能夠昏迷過去或許還好受點,但這般堅強才是他最尊敬的加百列。
他會熬過去的,拉斐爾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祈禱,他能夠熬過去。
米迦勒終於鎮定了下來,短刀繼續切入。加百列其餘的羽翼因疼痛而蜷縮了起來,只有那被鎖住的一對以畸形的姿態懸掛在空中,連著的皮肉已經盡數切開,露出了背部的森森白骨。
加百列此刻已是渾身浴血,身體耷拉著,像是完全壞掉了的木偶。
拉斐爾聽到了清脆的聲響,翅骨斷裂的聲響,一聲,兩聲。
那對受到敬仰代表榮譽的雙翅終於從加百列身上完全脫離,下沉了一點兒的身體上只留下了深深的傷口與疼痛。
拉斐爾再管不了其他,一邊奔向加百列一邊釋放出了溫暖的治癒之光。
米迦勒渾身是血,神情木然,目光呆滯。扣著翅骨的鎖鏈不知何時解開了,那已經看不清原貌的羽翼縮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就這樣被他提在了手裡。
“乾的不錯。”路西法讚賞似的鼓掌,然後對著米迦勒招手,“親愛的米迦勒,請將翅膀交給我,我須向父神覆命。”
米迦勒僵硬的向他走去,手中的東西還在滴著血,他每行一步便踩出一個血腳印。
那是他最親愛最敬重的兄弟的鮮血,而自己是那個親自施刑的劊子手。
他看著路西法微笑的模樣突然想通了很多事,事情是從他把這位副君放入伊甸園後才變得不可收拾起來,一切的錯誤是從他這裡開始的。
“路西法殿下,”米迦勒終於立在了他面前,雙手捧起溼重的血翅對他道,“請您儘快離開。”
一個時代,正在結束,新的紀元,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