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一愣,知道她沒認出自己一行人來,笑道:“名字不就是給人叫的嗎?”
老媼揚了揚眉毛,“我家婦人是什麼人?她的名字別人也可以隨便叫嗎?”打量了陳梟一眼,哼道:“何況還是一個臭男人!我家夫人的名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沒得玷汙了夫人的名諱!”
陳梟笑道:“我和你家夫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啊……”
老媼大怒,呸了一聲,沒好氣地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放這種浪言,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上上下下打量了陳梟一眼,“你也不上街去打聽打聽,我們夫人究竟是什麼人!夫人從前的身份那也不必說了,如今夫人的妹妹是燕王王妃,你不知道吧!夫人自己那也是註定要做燕王王妃的!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趕來太歲頭上動土!真是吃了糟糠的豬八戒,居然敢對著嫦娥流唾沫!”
眾人聽了她這一連串的叫罵,不由的哭笑不得。慕容冰霜上前來,喝道:“李媽,你太放肆了!你知道你面前的這位是誰嗎?”
那個叫做李媽的老媼瞪大眼睛看了慕容冰霜好半晌,突然醒悟過來,指著慕容冰霜難以置信地道:“你,你是王妃娘娘!”李媽其實見過慕容冰霜很多次了,只是以往慕容冰霜都身著華麗宮裝,又濃妝豔抹,而眼前的她卻洗盡鉛華一身男裝,也難怪她剛才愣是沒認出來。
李媽認出了慕容冰霜,哪裡還敢怠慢,趕緊跪下磕頭:“奴婢見過王妃娘娘!”隨即心頭一跳,扭頭看向站在一旁微笑的陳梟,滿臉惶恐結結巴巴地道:“你,你,難道,難道是,是燕王?!”李媽是陳梟出征四川之後從老家來的,所以不認得陳梟。
陳梟微笑著點了點頭,開玩笑道:“沒想到我在李媽的眼裡居然是個吃了糟糠看著嫦娥流口水的豬八戒!我真的有那麼差勁嗎?”
李媽嚇得臉都白了,癱坐倒地,隨即爬起來一個勁地叩頭道:“奴婢胡說八道!求燕王饒命啊!奴婢不知道是燕王駕到,否則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絕不敢對燕王不敬啊!”一邊說著,一邊重重的磕頭,咚咚作響,李媽此刻已經驚嚇到了極點。
陳梟一把扶起李媽,看著眼前這張無比驚惶的老臉,笑道:“你不必害怕,我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俗話說不知者無罪,更何況只是罵了幾句而已!”李媽沒想到燕王竟然如此和善,感動不已,情不自禁地道:“燕王您,您真是太好了!奴婢,奴婢還沒見過像燕王這麼和善的人呢!”隨即氣惱地道:“外面那些王八蛋都把燕王說得比修羅還要可怕,真是胡說八道啊!那些傢伙生兒子沒pi眼!”
陳梟好奇地問道:“外面的人都是怎麼說我的?”
李媽道:“外面傳說,燕王您有三丈高,六條手臂,三個頭,眼睛會放電,嘴巴會噴火,每天都要殺百八十個人的!”
陳梟呵呵一笑,扭頭對慕容冰霜道:“小妹,你嫁給了一個怪物啊!”慕容冰霜抿嘴一笑,白了陳梟一眼,對李媽道:“李媽,還不請大哥進去,太失禮了!”李媽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請道:“燕王請進,娘娘請進!”眾人走了進去,李媽趕緊關上了大門,追了上來,躬身道:“娘娘在臥房裡養病,奴婢來領路!”隨即便引領著陳梟一行人了從大廳的側門進去了。
一行人一路走回廊,過假山,只見整個府邸裡冷冷清清,只偶爾看見一兩個婢女,格外寂靜。
不久之後,李媽引領著眾人來到臥房樓外。就在這時,慕容飛花的貼身侍女紫菊從木樓中走了出來。抬眼看見了陳梟和慕容冰霜,臉上登時流露出驚喜的神情,趕緊上前來,盈盈拜道:“奴婢拜見燕王,拜見三小姐!”慕容冰霜現在的身份雖然不同了,不過慕容家的人多數還是習慣地稱呼她為三小姐。
陳梟微笑道:“起來吧。”紫菊謝過了,站了起來,看著陳梟激動地道:“娘娘聽說燕王回來了,很想也去迎接燕王,可不巧的是娘娘恰在此時感染了風寒,只得留在家中養病。燕王來了,娘娘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陳梟笑了笑,朝樓上看了看,關切地問道:“二姐的病不要緊吧?”
紫菊道:“醫官已經看過了,說沒有什麼大礙的,只是須要靜養,不能吹風著涼。”陳梟放下心來,走進了木樓,眾人跟隨在後。
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一個孩子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真是小豆兒。小豆兒比之前長高了很多,也強壯了不少。小豆兒看見了陳梟,驚喜無限,叫道:“師傅!”隨即撲進了陳梟的懷抱。陳梟哈哈大笑,把小豆兒抱了起來轉了一圈,放下,揉了揉小豆兒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