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不野點了點頭。撒離喝下令道:“傳下去,小心防備!敵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達不野應了一聲,奔下去喊道:“第一隊、第二隊、第三隊、第四隊,全部上城牆,準備戰鬥!第五隊守衛城門!”幾千城防軍立刻行動起來,只片刻工夫,原本寂靜黑暗的城牆之上便燃起了無數的火把,火把光輝的映照下是數以千計的城防軍士兵。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東邊的天際線上出現了光亮,已經是黎明時分了,可是撒離喝預料中的突襲者卻始終也沒有出現。撒離喝十分不解,回想昨夜的情景,覺得有些地方真是說不通,一般來說突襲者佔領了城門之後,是要放己方大軍進城的,因此他們必須守住城門,可是昨夜的情況卻是,己方趕到的時候,城門大開,而突襲者卻全都不知去向了,這根本就不像是突襲城門,倒像是,倒像是什麼人從城中逃出去似的!
撒離喝想到這裡,感到十分怪異:什麼人會想要逃出城去呢?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想了片刻實在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去想了,接著又考慮是不是應該派人去追蹤昨夜出城的這一群神秘人?緩緩搖了搖頭,喃喃道:“現在局勢這麼亂七八糟的,我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一念至此,便將這件事暫時放下了。他此刻並不知道,如果他此刻派出戰騎全力追趕的話,說不定會改變了歷史的走向,然而任何事情都是沒有如果的。
陳梟他們出了中京城,便馬不停蹄地朝南邊急驅,這一群金軍模樣的人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一行人晝夜兼程趕路,每天只休息一個時辰,每過一處鎮甸便要去馬市買馬,一天下,兩百多人便有了八百多匹馬,人歇馬不歇地趕路。路上,完顏青鳳醒了過來,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又被陳梟喂下了迷藥,又昏睡了過去,如此反覆,完顏青鳳幾乎始終處於昏迷之中。陳梟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的,要是讓完顏青鳳清醒過來,得知正被帶往燕京,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呢。
數日之後,一行人終於抵達了來州海港附近。陳梟立馬在山崗之上,指著遠處停泊著寥寥落落一些船隻的港口道:“有水軍的樓船在那裡接應我們,上了船,我們就徹底安全了!”娜仁問道:“這些馬怎麼辦?”陳梟道:“都放了!”隨即便翻身下馬,對王開道:“派兩個兄弟去港口那裡看看,不要有什麼問題,同時和我們人接頭。”王開應了一聲,立刻對身後的兩個隱殺道:“你們去查探一番,同時聯絡我們的人!”兩個隱殺應諾一聲,騎馬朝港口奔去。
陳梟扭頭看了眾人一眼,說道:“我們在這裡歇息歇息,等候訊息!”眾人紛紛翻身下馬,耶律特里拿了乾糧和清水過來,遞給陳梟。陳梟微微一笑,接過水袋喝了一口,然後把水袋遞還給了耶律特里,耶律特里這位前遼的長公主殿下竟然絲毫不嫌棄袋嘴被陳梟的口水給汙染了,也就對著袋嘴喝了起來。陳梟湊到耶律特里的耳邊小聲道:“小妹,咱們來玩一個花樣如何?”
耶律特里白了陳梟一眼,沒好氣地道:“你肯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陳梟笑眯眯地道:“這可不是什麼壞主意!”隨即壓低聲音道:“小妹你含一口水在口裡,然後我從你的嘴裡喝水,這不挺有趣嗎?”耶律特里嬌豔通紅,舉手輕輕地打了陳梟一下,嗔道:“就知道你準說不出什麼好話來!”陳梟抓住耶律特里的纖手,耍賴似的問道;“你就說好不好吧!”耶律特里搖了搖頭,“不要!”“為什麼?”
耶律特里白了陳梟一眼,“好髒,才不要呢!”陳梟笑道:“我們兩個之間,有什麼髒的?這要是髒的話,那一次我還用嘴,”說到這裡便打住了,眼光朝耶律特里的小腹下瞄了瞄,一臉壞笑的模樣。耶律特里起先還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隨即便明白了,想到那晚的情景,嬌顏唰的一下緋紅了,渾身都焦躁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從小腹直衝芳心,又是羞惱又是纏綿地看著陳梟。突然氣惱地推了陳梟一把,站起身來,“我不跟你說了,我去看看你的那頭鳳凰怎麼樣了!”隨即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陳梟仰望著耶律特里那搖曳動人的身姿,不由的心頭一蕩,心中十分的快活。
耶律特里進入馬車,看了一眼依舊處於昏迷中的完顏青鳳,問在一旁服侍的娜仁道:“她怎麼樣了?”
娜仁笑嘻嘻地道:“還睡著呢,燕王的藥真厲害,每吃一次就能昏睡十二個時辰!”
耶律特里看著娜仁,問道:“從今以後便再也回不到金國了,你不後悔嗎?”娜仁神態平靜地搖了搖頭,拿湯匙從碗中舀起清水,小心翼翼地給完顏青鳳餵了下去,說道:“那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