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說道:“不會!”
沾勒瞪眼道:“怎麼不會?”
韓常看了一眼沾勒,對金兀朮道:“陛下寢宮中的人雖然有可能被收買,可是知道玉璽存放地點的應該只有陛下本人和他的那個親信老太監。陛下自然不會把自己的玉璽盜出來給別人去使用,至於那個老太監,我認為也不可能。那老太監無父無母無兒無女,對於皇帝無比忠誠,他是不可能被收買,也是不可能被要挾的,因此我認為不太可能是有人盜出了玉璽。”
沾勒冷笑一聲,沒好氣地道:“要是沒人偷盜玉璽,難道那玉璽會自己飛出去加蓋在遺詔上嗎?”
韓常沒有說話,金兀朮道:“在皇宮的時候,我之所以提出去陛下的寢宮檢查玉璽是否無恙,就是因為我推測那老太監不可能背叛皇帝而與王君勾結,因此我認為王君定然是透過什麼渠道得知了玉璽的所在,而想辦法偷盜了出來。陛下寢宮戒備森嚴,而那老太監又時常在寢宮內外巡視,因此偷盜玉璽這種事情是十分冒險的,偷取出來固然兇險萬分,再要無聲無息地放回去更是千難萬難,所以我認為對方把玉璽偷盜出來後,一定不會再冒險放回去,那樣一旦被人察覺,前功盡棄了不說,只怕還會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可是……”金兀朮皺起眉頭,顯然是想到事情的發展與他的推測完全不同,那王君一臉的得意之色,沒想到她竟然敢冒險將玉璽偷盜出來,又將玉璽給放了回去。隨即心頭一動:或許,或許那份聖旨真的就是皇帝留下來的遺旨,沒有任何問題?
金兀朮雙眉一擰,暗道:管你是真是假,想要佔據原本屬於我的位置,就是不行!
這時一個軍官從外面進來了,小心翼翼地行禮道:“大元帥,太皇太后派人請大元帥進皇宮赴宴。”
金兀朮冷笑一聲,“好啊,她公然當上皇宮的主人了!”想了想,對軍官道:“告訴來人,說我一定到!”軍官應了一聲,離去了。
王君站在皇宮最高的閣樓上,俯視著眼前金碧輝煌的龍樓鳳闕皇家禁苑,嬌顏上流露出一縷微笑。突然間皺起眉頭,扭頭看向南方,傲然道:“現在整個大金國都在我的掌握中了,倭人,你們的死期到了!”隨即便開始盤算出兵高麗的事情,覺得今晚酒宴之上便可提出這件事情。
這時,一個親信宮女奔了上來,立在王君身後行禮道:“娘娘!”王君扭頭瞥了她一眼,問道:“金兀朮來嗎?”宮女道:“他說一定到!”王君得意地一笑,喃喃道:“你當然一定得到,否則豈不是抗旨不遵!”
杜財趕到客棧,見到了陳梟,連忙行禮道:“主人!”
“金國朝廷劇變,你們有什麼發現嗎?”陳梟問道。
杜財抱拳道:“小人就是來稟報這一情況的!小人透過各種渠道瞭解到,今天早上,完顏杲和金兀朮召集王公大臣到皇宮大殿,本來是在討論如何處置朱雀大王的!可是到了後來卻變成了誰繼承皇位之爭,正當各方支持者爭論不休僵持不下之時,那太皇太后王君卻奇兵突出,帶著已故金國皇帝的遺詔來到現場!……”
陳梟和耶律特里對望了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之色,耶律特里道:“金國皇帝年紀輕輕就被弒身亡,按理說是不該有遺詔的。”
杜財道:“當時所有大臣都懷疑遺詔的真假,可是經過所有大臣仔細辨認之後卻確定遺詔並非偽造!……”陳梟和耶律特里感到有些意外。杜財繼續道:“雖然大臣們都確定遺詔是真的,可是金兀朮卻並不甘心,要求去皇帝的寢宮查驗玉璽的情況……”陳梟道:“不用說了,金兀朮肯定失望了,否則王君也不會帶著那個嬰孩出現在皇城的門樓之上!”杜財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陳梟皺眉道:“我還真是小看了這個高麗公主啊,沒想到她竟然玩了這麼漂亮的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