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和完顏青鳳聽到這個訊息,互望了一眼,眼中流露出喜色。
不久之後,又有訊息傳來,說松赫令哈農等贊卜太一系的將士為前鋒攻打城池證明自己的清白,結果卻遭遇極大的反彈,哈農等以朵桑被捕士氣動盪為由拒絕了松赫的命令,如今吐蕃軍營中的氣氛已經十分緊張了。
陳梟思忖片刻,將一個計策對完顏青鳳說了出來。完顏青鳳笑了笑,嗔道:“大哥還說小妹奸詐,其實小妹同大哥相比的話,用你們漢人的話說便是小巫見大巫望塵莫及了!”陳梟哈哈大笑。
……
哈農等將領又匯聚在一起商議眼下的事情,人人憂心忡忡,唯獨益多一臉怒不可遏的模樣,憤然道:“***,先抓了朵桑,現在又想讓咱們去送死!這王八蛋,老子真想宰了他!”哈農喝道:“別胡說!”益多閉上了嘴巴,卻兀自氣憤憤地噴著氣。
扎西才仁憂心忡忡地道:“咱們不聽他號令,固然是因為他假公濟私想要陷害我們,可是就怕他以違抗軍令為由抓捕我們!”
益多吼道:“他敢!他要敢動手,咱們也不是吃素的!”
哈農思忖道:“我估計松赫大將軍還不至於採取這麼激烈的行動。一旦釀成內亂,被燕雲軍乘機擊破,咱們固然不會有好下場,他松赫也不見得能好到哪裡去!”眾將紛紛點頭。
扎西才仁道:“還有一點,若松赫將我們不遵軍令之事報上朝廷和陛下,咱們,咱們該如何交代?”
哈農道:“咱們不遵將令,是因為他松赫假公濟私意圖剷除我們這些大將軍一系的將領,他捉拿朵桑就是明證。朵桑的事情,只要不是笨蛋誰都看得出來,那是燕雲人的反間計,松赫卻以此為由執意處置朵桑,並且還想讓我們這些人做箭頭去拼命實則想要借燕雲人的手除掉我們,他這不是假公濟私意圖陷害是什麼?到了陛下和滿朝文武面前更好,倒要讓大家看看松赫究竟是個怎樣的小人!”眾人紛紛點頭,都顯得有點激動的模樣。
哈農道:“不過那個‘密使’卻是個麻煩,到了陛下和滿朝文武面前,他要是繼續像現在這樣亂說話,對於朵桑固然不利,對於咱們也是相當不利啊;而朵桑如果一直在松赫的手中,也難保他不會用嚴刑逼供的辦法從朵桑那裡取得虛假的口供。這些如果到了陛下和滿朝文武面前,咱們可就百口莫辯了,用一句漢人的話來說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眾人憂心忡忡起來,益多叫道:“殺了那個狗屁‘密使’,再把朵桑救出來!”眾人心頭一動,覺得似乎只有這個辦法才行,一起看向哈農。
哈農眯著眼道:“就像益多說的!不過這兩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讓松赫逮個現形可就不得了了!因此這兩件事情必須偷偷地進行,不可讓松赫察覺了!我們要挑選出對我們最忠心被捕後寧死不會吐露實情的一批勇士出來執行這兩件任務!”益多一拍胸膛,大聲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我保證選出來的勇士個個都不會貪生怕死!”哈農點頭道:“益多麾下的將士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就由益多去選擇勇士吧,完了帶他們到我這裡來。”益多應了一聲,奔出了大帳。
……
半夜時分,營壘裡一片寂靜,許多黑影在吐蕃人的軍營中避開崗哨和巡邏隊快速行進著。不久之後,五六個黑影潛到一座帳篷旁邊的陰影中,那帳篷的門口站立著兩個軍士守衛。一個黑影打了個手勢,後面兩個黑影當即躬著身子輕輕地走了上去,如同夜貓一般無聲無息,走到兩個軍士身後,突然一躍而起,左手猛地捂住了軍士的口鼻,右手匕首往軍士咽喉上猛力一拉,兩個軍士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去見了閻王。
兩個黑衣人當即將兩具軍士的屍體拖到了帳篷後面的陰暗處。這一邊陰影中的黑衣人立刻奔了上去。兩個黑衣人守在帳篷外的黑暗中,其餘的黑衣人迅速進入了帳篷。帳篷中十分黑暗,有人用吐蕃語叫了一聲:“朵桑。”帳篷中間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應道:“誰,誰叫我?”
眾黑衣人立刻奔到帳篷中間,隱隱約約只見一個人被綁在中間的木樁上,光線太暗,看不真切,不過他似乎遭遇過了酷刑。為首的黑衣人用吐蕃語問道:“你是朵桑?”朵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眾黑衣人,眉頭一皺,低聲喝道:“你們快走,不要幹這種事情!松赫沒有證據,到了陛下那裡,陛下自然會還我清白的!”
為首的黑衣人道:“看來你確實是朵桑!”隨即對身邊的黑衣人下令道:“把他解下來,立刻離開這裡!”當即有兩個黑衣人走上前,拿匕首割斷了綁縛住朵桑的繩索,朵桑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