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才走出兩步,便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笑著問兀自生氣的洛嫣然道:“嫣然,你也來嗎?”洛嫣然走了上來,“當然。”陳梟笑了笑,牽著她的纖手朝外面走去,王開緊隨其後。
一行人來到了軍營中,只見近千官軍將士都蹲在地上,個個神情沮喪,面有擔心之色,看到陳梟等人進來,都是神情一動。
陳梟走到眾官軍面前,掃視了一眼,沒好氣地道:“看看你們這副熊樣,哪像是當兵的,分明就是娘們!”眾官軍心中氣惱,確實敢怒不敢言。陳梟道:“你們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自己作死!”眾官軍鬱悶不已,心裡一個勁地自嘆倒黴,居然碰到了這樣的商隊,這可真叫做‘整日打雁,卻叫雁子啄了眼珠子’!真是出了鬼了,商隊居然如此兇悍,恐怕連金軍,連燕雲軍都沒有這麼厲害吧!這真的是商隊嗎?
陳梟道:“實話告訴你們,我們不是商隊,是燕雲軍!”
眾官軍將士聞言一驚,隨即都恍然大悟了,一個小兵嘀咕道:“難怪這麼厲害,原來是燕雲軍!我說商隊的護衛怎麼可能如此厲害!”隨即眾官軍都流露出十分的恐懼之色來,因為一直以來他們都聽說,燕雲軍十分兇暴殘忍,被他們抓住的,砍頭那是最好的下場,大部分都被他們煮來吃了。一想到可怕出,許多人嚇得面無人色。
陳梟看見他們的神情,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笑道:“我知道你們聽說過許多關於我們燕雲軍的不好的傳說!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你們,那些都是假的!”眾官軍聽了這話,不由的安心了不少,可是依舊沒有消除心中的疑懼。
陳梟席地而坐。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官軍將士們便感覺雙方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心裡不由的升起了親切的感覺來。
陳梟問道:“我聽說你們之中有相當一部分是陝西那邊的人?”
一個軍官立刻叫了起來:“小人就是陝西人!”他這一說話,許多人都嚷嚷起來,一眼望過去,陝西籍的將士恐怕佔了差不多一半。
陳梟問道:“你們是陝西人,難道就不想回家鄉嗎?”那些陝西將士全都流露出思念之色,有的人甚至留下了眼淚。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軍官嘆了口氣,道:“誰不想回家鄉啊!可是……”說到這裡卻打住了,看了陳梟一眼,眼中流露出古怪的神情來,似乎是憤恨,又像是恐懼。
陳梟知道他的心思,微笑著問道:“你們雖然想回去,可是朝廷卻告訴你們,燕雲統治之下殘暴無比,你們的親人都被害死了,是不是?”眾陝西將士沒有說話,那個樣子算是預設了。
陳梟並不立刻進行解釋,問那個中年軍官道:“你的家鄉是哪裡的人?”中年軍官道:“小人是京兆府下秦渡鎮的人。”
陳梟問道:“你姓項?”
中年軍官吃了一驚,“你,你,你這麼知道?”
陳梟笑道:“秦渡鎮,我不止一次地去過。秦渡鎮的鄉親多數姓項,所以我才這麼問你。”中年軍官激動地點了點頭,隨即看向陳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梟笑問道:“你想不想知道如今秦渡鎮的情況?”
軍官連忙點了點頭,情不自禁地留下了眼淚,“小人,小人已經好些年沒有回家鄉了!鎮頭的‘老項酒家’便是小人的家,不知道,不知道……”
陳梟笑道:“那可真巧的很,‘老項’酒家我去過幾次,”軍官聽了這話,立刻激動得無以復加,整個人都在發抖。陳梟問道:“‘老項酒家’的老闆是一對老夫婦,想必就是你的父母吧?”
軍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眶中淚水滾滾而出,激動地問道:“他們,他們還好嗎?”
陳梟點了點頭,“兩位老人家都很好,只是想念他們的孩子!”軍官忍不住哭喊道:“爹,娘!”其他的陝西將士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陳梟道:“他們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酒家的規模擴大了一倍,小兒子娶了兩房媳婦!”軍官十分高興,“沒想到,沒想到狗子居然也娶媳婦了!”他對於陳梟所言絲毫不懷疑,因為對方說出來的細節都是對的,他可不相信胡編亂造能夠說得那麼準確。隨即軍官奇怪地嘀咕道:“可是,可是我們聽到的訊息怎麼是另外一番景象呢?”
陳梟笑道:“那是朝廷在造謠!你們想啊,如果燕雲軍真像朝廷說的那樣,老百姓怎麼可能會支援我們?老百姓如果不支援我們,我們怎麼可能驅除胡虜收復河山?”眾官軍將士覺得陳梟的話說的很夠到你,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陳梟道:“在我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