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杲好容易才冷靜下來,扭頭問巴倫:“這一戰我軍損失了多少人?”
巴倫道:“加上鐵浮屠,共計損失五萬左右。”
完顏杲又是一陣心痛,沉聲道:“此仇不報,我完顏杲還有何面目立在天地之間!”
眾將面面相覷,都顯得有些心灰氣餒的模樣。韓常皺眉道:“燕雲軍戰力實在太過強悍,咱們一個不留神就被他們沖垮了!特別是那燕王鐵騎,”說到這裡,韓常的臉色不由的微微一變,很有幾分驚懼的意味,“那燕王鐵騎衝鋒起來,如山崩,如海嘯,摧枯拉朽,勢不可擋!要不是咱們的鐵浮屠和輕騎兵拼死阻擊,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眾人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個個心有餘悸!巴倫一臉不解地道:“真不知道燕雲人究竟是從哪裡找來的那種戰馬?如此雄壯,如此威猛,以此做為騎兵坐騎,真正是勢不可擋啊!”
韓常看向維斯特和巴特勒,問道:“兩位將軍,我聽說西方的戰馬就十分雄壯高大,不知這些燕王鐵騎的戰馬是否就是西方的戰馬?”
眾人的目光立刻匯聚到了維斯特和巴特勒的身上,兩人互望了一眼,維斯特道:“我們西方的戰馬,確實比東方的戰馬要高大一些,可是卻無法同燕王鐵騎的戰馬相提並論!”隨即流露出驚歎之色,“如此雄壯威猛的戰馬,我們也是從未見過啊!真是太讓人震驚了!”
眾將議論紛紛,都在猜測著燕王馬的來源,說什麼的都有,光怪陸離,居然連神話傳說也說出來了。
完顏杲揚聲道:“好了,都不要瞎猜了!”眾人停止了議論,大帳內安靜了下來,每個人的目光重新匯聚到了完顏杲的身上。
完顏杲來回踱著步,突然停下腳步,看向沙盤。目光落在居庸關上,心頭一動,立刻抬手指了指居庸關以及如今已經被燕雲軍攻佔的奉聖州等地,道:“漢人有一個計策叫做‘引蛇出洞、請君入甕’,咱們就給他來一招‘引蛇出洞,請君入甕’!”眾將不明就裡。完顏杲對眾將道:“我們要大張旗鼓地去奪回西京路!”眾將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完顏杲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陳梟正在和完顏青鳳、耶律寒雨等人商議退敵之策,斥候官匆匆奔了進來,跪稟道:“啟稟燕王,不久之前,完顏杲親帥大軍往西北方向離去了!”
眾人一驚,陳梟問那斥候官:“金軍是全軍拔營而去,而是留下了一部分軍隊?”斥候官道:“留下了一半的軍隊,完顏杲率領一半軍隊朝西北方向而去!”
耶律寒雨看向陳梟,神情擔憂地道:“燕王,他們一定是衝著居庸關和西京路去的,他們想要乘我們無法回援之機,奪回西京路!”眾將紛紛點頭,均認為肯定是這樣的。陳梟的目光落在完顏青鳳的臉上,完顏青鳳面露思忖之色,沒有做聲。
耶律寒雨道:“燕王,若讓金軍得成,那麼不僅之前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了,只怕連大同府都危險了!”眾將紛紛附和,李逵大咧咧地道:“大哥,咱們趕緊出兵去支援居庸關吧!”蕭峰道:“咱們剛剛取得了一場大勝,分兵一部支援居庸關,不會影響燕京的防禦!居庸關地勢雄奇險峻,工事堅固無比,又配有大炮,我想只須增兵五萬左右便可以確保萬無一失!”眾人都贊同蕭峰的話。陳梟卻沒有表態,在那裡來回踱步,眾人都看向陳梟,剛才熱烈討論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陳梟停下腳步,掃視了眾人一眼,斬釘截鐵地道:“我們要出兵!”
眾將都流露出喜色,李逵興沖沖地道:“俺立刻去集合將士!”說著便轉身離去。
陳梟叫道:“鐵牛不忙!”李逵轉過身來,朝陳梟抱拳道:“大哥還有什麼吩咐?”陳梟笑道:“不忙,我們並不是要立刻出兵,而是要今晚出兵!”眾將面面相覷,都十分驚訝的模樣,李逵急不可耐地道:“這不就耽誤事了!”眾將紛紛附和,都認為應當儘快派兵救援才好。
陳梟笑了笑,道:“居庸關上雖然只有一萬守軍,不過居庸關地勢險要,這幾年又不斷被加固完善,金軍雖然兵勢浩大,可是想要在短時間內破城,卻是不用想的!我估計,金軍要攻破居庸關最少需要十天半個月時間,因此咱們不用著急!”眾將互望了一眼,雖然都覺得燕王所言有理,可是軍情如火,如此不緊不慢的還是讓大家感覺不大對頭。陳梟掃視了眾將一眼,笑了笑,道:“大家也不必太過緊張,形勢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嚴峻。我們夜晚行動,讓敵人難以察覺我們的動向和兵力規模,對於我們來說更加有利!”眾將恍然大悟,紛紛點了點頭。
完顏杲率領二十五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