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調動得了軍隊?”訛裡朵搖了搖頭,道:“這個末將就不清楚了。不過燕雲第一軍團千真萬確地是出動了,而且撒離喝大將軍的十萬戰騎確實被他們擊敗了!撒離喝大將軍總不至於自己捏造自己的敗績啊!”完顏杲驚疑不定。訛裡朵繼續道:“撒離喝大將軍戰敗之後,退到了河間府北邊的高陽州。出乎預料的是,一天之後,居然有二十萬燕雲大軍出現,對他們發起進攻,卻是燕雲的第六第七和第一軍團一起來到了!”
完顏杲剛才聽到燕雲第一軍團出現在河間府的訊息,雖然震驚,卻還是保持著神情的冷靜,不動聲色。這時聽見燕雲三個軍團二十萬大軍發起反擊,終於忍不住面色大變了,氣急敗壞地道:“胡說八道,完全不可能!若說燕雲從民間緊急徵糧,倒還有可能籌集保障一個軍團的糧草,可是三個軍團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
訛裡朵也十分疑惑地道:“這一點末將也想不明白。不過末將認為,撒離喝大將軍總不至於在這麼大的事情上胡言亂語謊報軍情吧!再說,撒離喝大將軍是我們大金國的百戰宿將,他也不可能因為驚慌失措而搞錯敵軍的兵力啊!”
完顏杲站了起來,在大帳中來回踱著步,腦子裡充滿了疑惑,同時也充滿了擔心。此刻就出現了這麼多始料不及預想不到的事情,難保不會有更多出人意料的事情接踵而至。停下腳步,扭頭問訛裡朵:“你說二十萬燕雲軍進攻高陽州,結果如何?”
訛裡朵道:“撒離喝大將軍抵擋不住,再一次敗退。這一次,撒離喝大將軍在敗退的同時,派人召集在燕雲十六州南方各州的戰騎前去增援。如今撒離喝大將軍彙集了十五六萬戰騎,依託易水河與燕雲軍對峙。目前戰況不明。”
完顏杲思忖起來,皺眉道:“陳梟集結了二十萬大軍來反攻燕雲十六州,這可真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啊!他們究竟從哪裡搞來的糧草?”看向訛裡朵,問道:“有倭人方面的訊息嗎?”訛裡朵道:“在接到撒離喝大將軍報告的同時,也接到了海州附近細作傳來的訊息。十萬倭軍精銳正在猛攻海州,戰況極為慘烈,據說倭人光高階武士就陣亡了一百多人了!”
完顏杲問道:“也就是說,倭人還被燕雲軍釘在海州?”訛裡朵點了點頭,道:“就是如此!”
完顏杲思忖片刻,對訛裡朵道:“傳訊倭人,請他們即刻調動高麗的大軍跨海直攻河北!告訴他們,只要他們能夠攻下河北,我可以允諾將整個河北也讓給他們!”
眾將聽到這話,都是一驚,訛裡朵忍不住道:“大王,您說將整個河北讓給倭人?”
完顏杲看了眾將一眼,笑道:“河北是燕雲的,讓給倭人,你們難道還心痛不成?”眾將互望了一眼,魁卡道:“倒也不是心痛,只是覺得這麼一大塊肥肉,應該是屬於我們大金國的!”眾將紛紛點頭附和。
完顏杲皺眉道:“我的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具體是什麼我卻說不上來!”掃視了眾將一眼,沉聲道:“我們的對手是燕王,說不定他有什麼可怕的後手準備對付我們!”眾將都是吃過陳梟和燕雲的苦頭的,聽了這話,都不由地心頭一凜。完顏杲道:“給倭人一些好處,讓他們去為我們打前鋒,若是勝了,將來對付倭人比對付燕雲要容易得多,可若是敗了,正好拿倭人來當擋箭牌!”眾將覺得完顏杲所慮很有道理,紛紛躬身道:“大王英明!”
完顏杲對訛裡朵道:“你立刻去傳訊。”訛裡朵應了一聲。
倭人使者聽了訛裡朵的話,喜不自勝。隨即狐疑地問道:“不知杲大王為何如此大方願意將河北交給我們?”訛裡朵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主要是因為遲遲攻打燕京不下,我軍實在沒有精力顧及河北了,又擔心河北的燕雲官員組織軍民前來支援,因此希望貴國儘快出動大軍跨海來攻擊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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