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見:“屬下甄日乾拜見燕王!”
“不必多禮,起來說話。”
甄日乾道:“謝燕王!”隨即站了起來。陳梟見他雙目佈滿了血絲,嘴唇乾裂,連忙對蔣麗道:“去準備些茶水上來!”蔣麗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甄日乾抱拳道:“燕王,屬下有重要情報稟報。”“不急,坐下說話。”說著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甄日乾抱拳謝過,走過去坐了下來,隨即看見燕王還站著,連忙又站了起來,一臉惶恐的模樣。陳梟知道自己如果不坐,對方是萬萬不敢坐的,於是走到甄日乾旁邊坐了下來,示意甄日乾坐下。甄日乾這才重新坐了下來。
“高麗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完顏青鳳應該已經徹底打垮我認了吧?”
甄日乾皺眉搖了搖頭,“情況出現了出人意料的變化。金國皇帝突然駕崩,完顏青鳳及其麾下的金國大軍全都被召了回去,形勢依然逆轉,開京以南所有土地重新淪陷。”
陳梟皺著眉頭喃喃道:“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隨即想到金國皇帝其實早已身故,而金國朝廷卻秘不發喪的事情,再聯想到此刻金國才發喪召回完顏青鳳,不由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這一切都是針對完顏青鳳來的。然而這樣想卻沒有任何佐證,僅僅只是一種感覺罷了。甄日乾見陳梟在思考,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這時,蔣麗端著茶水上來了,將兩杯茶水分別放在陳梟和甄日乾的面前,甄日乾趕緊站起身來躬身拜領。
陳梟看向甄日乾,“你繼續說。”
“是。”甄日乾理了理思緒,“那朱雀大王本來對於金國皇帝突然駕崩之事是有所懷疑的,可是後來金國丞相完顏撒改派人送來了親筆書信和樞密院的通知,便打消了疑慮。”
陳梟點頭道:“完顏撒改是金國的老臣,從完顏阿骨打時期開始就是金國的丞相,對於金國忠心耿耿,絕不會為了私利而做出攪亂金國的事情來。既然他也寫信通知完顏青鳳回國奔喪,那麼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然而陳梟心中有一個疑惑卻始終揮之不去,那就是為何金國皇宮要對皇帝的死訊隱瞞這一段時間,這究竟有何意圖?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是過於敏感了,也許金國朝廷暫時秘不發喪只是怕引起混亂罷了,秘不發喪的這段時間只是在做準備,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混亂狀況。
陳梟覺得應該是如此,問甄日乾:“武行留在了高麗?”
甄日乾點了點頭,“武大人說,觀察倭人的行動是燕王賦予的使命,因此他必須帥同大部分隱殺留下來。”
陳梟讚許地點了點頭,思忖片刻,問甄日乾道:“你還有什麼訊息要告知我嗎?”甄日乾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就是這些資訊了!”陳梟道:“你說的這些資訊很重要,你辛苦了!”甄日乾只感到受寵若驚,趕緊起身拜道:“為燕王效命是屬下分內之事,不敢言苦!”陳梟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扭頭對王開道:“帶甄大人去館驛休息!”王開應了一聲,甄日乾連忙道:“燕王,屬下已經將訊息帶到,屬下像即刻趕回高麗去!”
陳梟看著他的眼睛,只看到了為朋友無限擔憂的神情,讚賞地點了點頭,“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很高興。可是你和武行他們不同,你只是一個書生,如今高麗的情況定然十分兇險,你去那邊恐怕不太合適!”
甄日乾急忙道:“正因為如此,屬下更應該前往!武大人他們都是孔武有力之輩,十分引人注目,倒不像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會引起倭人的懷疑和警惕!有我在的話,很多事情就好辦多了!”
陳梟覺得甄日乾說的也有道理,想了想,點頭道:“也好!……”
甄日乾大喜拜謝。
陳梟笑道:“你也不必過於著急。你這一路趕來相當疲憊了,先在汴梁休息兩天,然後再趕回去。”甄日乾想了想,抱拳應諾。陳梟對王開道:“帶甄大人下去吧!”王開應了一聲,上前來請道:“甄大人請!”甄日乾朝陳梟拜了拜,便跟隨王開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