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信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微笑著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信使抱拳道:“有件事情很奇怪,劉大人居然來到城門口接見我!”劉子羽十分詫異,他與劉錫雖然不熟,可是也有過幾次接觸,知道他的為人,他絕對不是那種甘願屈尊降貴的傢伙,相反,那傢伙很能裝蒜,官架子十足。劉子羽站了起來,走到信使面前,皺眉道:“這可真奇怪了!他劉錫什麼時候如此禮賢下士了?”響了片刻,現象信使,“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情況?”
信使想了想,說道:“屬下在城門口見到招討府那裡張燈結綵,似乎非常喜慶,不知道什麼事情。”
劉子羽思忖道:“張燈結綵?劉錫既然說是明日的生日,今天晚上張燈結綵做什麼?”下意識感覺這個劉錫似乎有什麼名堂,可是一時之間卻也想不透其中的關節。喃喃道:“如今燕雲勢盛,劉錫這些人絕非忠義之輩,只怕會起背離之心也不一定,”想到這,心頭一驚,“難道不成這傢伙真的在打這個算盤?若是如此,他邀我明日前去,只怕就是不懷好意了!”
又仔細想了想,覺得此事雖然可能性不大,卻也難說沒有可能,終歸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不可不慎,一念至此,便叫來麾下親信,令其派出精明能幹計程車兵化裝成百姓往京兆府以及京兆府周邊打探訊息。
第二天,劉錫早早地就登上了南城牆的城門樓城門樓,眺望南面,只見天地相接之處一片茫茫。孫偓奔了上來,抱拳道:“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劉子羽來到就動手!”
劉錫點了點頭,下令道:“傳令四門全部開啟,免得讓他懷疑。”孫偓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劉錫就站在城門樓上眺望著南方,不久之後,天地相接之處朦朦朧朧之中出現了無數的黑點,隨即黑點變成了黑色的潮水,只見一支大軍正朝這邊開來。劉錫不由的緊張起來,手掌握了握劍柄。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只見約五萬大軍來到城外,劉錫盯著大軍的帥旗,情不自禁地喃喃道:“來啊!快來啊!”
此刻劉子羽立馬在城外望著面前的城池,眼光首先掃向城門樓,見劉錫一身戎裝站在城門樓上,心中不由的感到詫異;隨即目光在城牆上掃了一遍,雖然沒看見幾個軍士,可是此時太陽已經升起,隱隱可以看見城牆上有許多金屬的反光射向天空;最後劉子羽的目光落在城門口,大清早的正是忙碌的時候,然而城門口居然空空蕩蕩不見半個人影,這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劉子羽冷冷一笑,看向城門樓上的劉錫,罵道:“這混蛋真的叛變了!”一揮馬鞭策馬奔出軍陣,來到城門下,勒住了馬,抬起頭來厲聲質問道:“劉錫,朝廷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朝廷?”劉錫聽到這話,驚得一愣一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劉子羽道:“我知道你想投奔燕雲。可是燕雲也不過是朝廷的臣子,你如此做法豈不荒唐?再者說,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你飽讀聖賢之書,怎不明白忠義的道理?聽我一句勸,早早懸崖勒馬回頭是岸,我可以保證此事到此為止絕不奏報朝廷,切不可一失足成千古恨,落得遺臭萬年的下場!”
劉錫揚聲道:“劉大人,你這說的是什麼?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劉子羽嘆了口氣,“你這麼說,看來是堅持要一意孤行的了!”
劉錫氣憤地道:“劉大人,你為何一再汙衊於我,究竟有何居心?”
劉子羽冷笑一聲,“你的生日明明是在昨天,卻誆騙我說是今天,把我誆進城池究竟想要做什麼?”手指指了指城牆上,“你在城牆上分明埋伏了無數士兵,兵刃鎧甲的反光你沒看見嗎?”又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城門洞,“此時此刻正是一天忙碌的時候,城門口卻寂寥無人,這豈不是不打自招嗎?劉大人,你做了如此多的佈置難道就是為了對付區區劉子羽?我劉子羽還不值得你如此大動干戈,你分明是要背叛朝廷投奔燕雲!”
劉錫見自己的一番精心佈置在對方的眼中竟然是破綻百出,又是震驚又是佩服,抱拳道:“早就聽說你劉子羽智深如海,原本還不相信,今日一見才知名不虛傳啊!劉大人,聽我一句勸,隨我一同投奔燕王吧,也免得你我相爭生靈塗炭!”
劉子羽斷喝一聲:“住口!”隨即正氣凜然地道:“你當我劉子羽是汝等這種卑劣小人嗎?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我劉子羽誓報國恩,肝腦塗地在所不辭!”這兩句話說得鏗鏘有力斬釘截鐵,劉錫不由的感到汗顏,不過這份慚愧只是一閃即逝,揚聲道:“劉大人,那趙宋昏庸無道弄得民不聊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