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問道:“就這樣?”
慕容彥達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條件。”
皇帝笑了起來,“朕還擔心……,沒想到竟然就是這個條件!”隨即卻有些遲疑,皺眉道:“與西夏人、金人斷絕聯絡,會不會,會不會得罪了他們?”
慕容彥達連忙道:“陛下何必害怕得罪他們!金人在陸上已經和我們完全隔絕了,而西夏人也僅僅在秦鳳路那邊與我們還有接壤,可是如今燕雲強盛,他們哪裡還顧得上我們,光是應對燕雲就讓他們應接不暇了,完全不必擔心他們。陛下,微臣拙見,燕雲完全可以看做是朝廷的屏障,有燕雲去和西夏金人對抗,咱們這邊豈不是高枕無憂了嗎?又何必去自尋煩惱!”
皇帝眼睛一亮,大感慕容彥達這番話真是對極了,想起秦檜等人一直以來攛掇與燕云為敵,不由的氣憤起來,忍不住說道:“朕之前真是**人矇蔽了,看不清楚真相!愛卿這一句話卻使我茅塞頓開啊!”
慕容彥達見狀,乘機道:“陛下,有句話臣不知當講不當講!”皇帝欣然道:“愛卿但有所言,無需顧忌!”
“謝陛下。陛下,那秦檜從北方歸來,實在蹊蹺。陛下請想,秦檜夫妻拖家帶口,居然可以掏出五國城不說,還能不遠萬里暢通無阻,這可能嗎?因此臣覺得市井的一個傳言可能是真的,那秦檜十有**是金人安排來禍害我大宋朝的奸細!”
皇帝心頭一震,皺眉點了點頭,“此事寡人又何嘗沒有想過啊,只是……”
慕容彥達繼續道:“秦檜自打來了之後,總是想盡辦法攛掇陛下與金人和解,而與金人的敵人燕云為難,若說他和金人之間沒有關係,只怕誰都不會相信!陛下,以目前的形勢來說,秦檜只怕已經不適合再擔當丞相一職了!”
皇帝深有同感,“愛卿所言極是!不能再讓秦檜擔當首相一職了!”
……
視線轉回到揚州。陳梟與韓世忠在行營後院漫步著,韓世忠感慨道:“沒想到我和陳兄弟的再一次相見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陳兄弟的威勢如日中天,而我卻變成了階下之囚!哎!”
陳梟笑道:“韓兄這話可說錯了,紅玉她可從來沒把你當做俘虜看待。”韓世忠的眼中流露出溫柔的神情,感嘆道:“雖然紅玉小姐顧及交情,可是在下畢竟就是你老弟的俘虜!”
陳梟道:“我和韓兄不是外人,我也不跟韓兄繞圈子了,我希望韓兄能夠加入燕雲軍,我們共同奮戰,豈不是一大快事!”
韓世忠有些猶豫。
陳梟笑道:“難道韓兄還在想為趙宋盡忠?”韓世忠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金國之前的事情,我的心已經涼了!”“既然如此,韓兄為何還要猶豫?”韓世忠看著陳梟,自嘲似的問道:“難道燕王看得上我這個手下敗將?”陳梟哈哈大笑,“韓兄啊,你的本事我還不清楚嗎?要是沒有掣肘憑真本事對抗,揚州恐怕已經被你打下來了!”停下腳步,拍了拍韓世忠的肩膀,無比誠摯地道:“過來幫我吧,我、你、岳飛,我們同心協力,打出一個強盛的天下!”
韓世忠胸中的熱血不由的洶湧起來,他當年從軍便抱有‘匈奴不滅,絕不為家’的遠大抱負,然而這些理想卻被腐朽懦弱的宋庭給消磨殆盡了,如今聽了陳梟這番話,這早已寂滅的火焰終於又燃燒了起來!情不自禁朝陳梟拜倒,“若燕王不棄,韓世忠願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梟欣喜不已,連忙扶起韓世忠,呵呵笑道:“好啊!”
就在這時,一身戎裝姿容絕麗的梁紅玉過來了。韓世忠雖然還未能忘情,卻也不敢像之前那樣直視梁紅玉了,因為身份不一樣了,梁紅玉現在是燕王王妃,算是他的半個主人了,韓世忠抱拳道:“見過王妃!”
梁紅玉看了韓世忠一眼,微微一笑,轉過臉來對陳梟道:“大哥,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韓將軍的舊部安排在一座單獨的軍營中了!”韓世忠有些詫異地看向陳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