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李定坤想要率鐵鷂子前往截擊,一時之間卻無法辦到,一來現場已經亂得一團糟,十幾萬人到處狂奔,鐵鷂子軍根本無法衝殺,二來鐵鷂子重甲騎兵都已經卸甲正在吃喝,此時慌忙穿戴盔甲,一片慌亂的景象,此時就是可以衝殺,他們也根本做不到,可嘆這些西夏精銳之師在昏庸無能的主子手中根本無法發揮出應有的作用。轉眼之間,一支燕雲戰騎盪開亂糟糟奔逃的人群,兇猛地衝入鐵鷂子軍中間,鐵鷂子軍還在匆忙穿戴鎧甲,而他們的戰馬更是光溜溜的,馬甲自然沒有穿上,馬鞍更是不知去向。
燕雲軍縱兵橫掃,如狼似虎,鐵蹄將鐵鷂子軍踐踏在地,橫刀馬槊揚起漫天血水,嘶吼聲慘叫聲響成一片,精銳的鐵鷂子居然好似被屠宰的牲口一般一片片倒在燕雲的鐵騎刀鋒之下!不過這些鐵鷂子也真是勇敢,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也不逃跑,拼死反擊,可是這種狀況下的他們又哪裡是燕雲戰騎的對手,拼死反擊終歸是徒勞,一個個摔倒在血泊之中!
近二十萬西夏人被三萬燕雲戰騎摧枯拉朽般衝了個七零八落潰不成軍,原野之上屍橫遍野,鮮血把原本蔥蔥綠綠的草地都給染成了觸目驚心的血紅色,沒有死的則在荒野上、樹林中亡命奔逃,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
戰鬥結束了,陳梟立馬在高崗子上望著一片慘烈的戰場,近二十萬西夏人騎馬有四五萬人倒在了這片荒原之上,成千上萬的俘虜在燕雲軍的押解下經過陳梟旁邊,人人忐忑不安,人人又慶幸不已;對於陳梟來說,這場勝利來得實在是太輕鬆了點,也太意外了些,他不久前接到訊息,得知西夏朝廷連夜西逃,於是令耶律特里率領主力進軍興慶府,他自己則帥三萬戰騎追擊西夏人,原本只打算重創他們,卻沒想到接戰之後,西夏人竟然毫無防備,己方戰騎摧枯拉朽般一股掃蕩了敵軍!
前方馬蹄聲傳來,陳梟循聲望去,只見石秀領著十幾個軍士策馬奔來。來到眼前,石秀等勒住了馬,石秀興奮地抱拳道:“大將軍,咱們抓住了西夏的太后、國丈、國舅、眾王子,眾公主,還有皇帝!”
陳梟微微一笑,“好,這可真叫一網打盡了!楊再興呢?”
“楊兄弟率領玄甲軍追擊敵軍殘兵去了!對了大哥,我們繳獲了無數的金銀財寶,應當是西夏皇室的儲備!”
陳梟很高興,吩咐道:“派人仔細收攏統計!”石秀抱拳應諾,調轉馬頭,領著手下的軍士奔下了山崗。
片刻之後,陳梟看見一支規模不小的隊伍迎面而來,其中有不少馬車和太監宮女。陳梟知道,那支隊伍一定是被俘虜的西夏皇室成員了!只見一名軍官策馬奔上山崗,來到面前,勒住馬,抱拳道:“啟稟燕王,西夏眾皇室成員押到!”說話這會兒,山下的隊伍已經來到了山腳下,停了下來。
陳梟乘馬走下山坡,眾人緊隨其後。西夏眾人眼巴巴的看著陳梟,神情無比不安的模樣。剛才來向陳梟報訊的那個燕雲軍官衝著西夏眾人喝道:“這是燕王殿下,都跪下!”眾西夏人吃了一驚,他們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傳說中的燕王,心神俱震之下,紛紛跪了下來,哭喊求饒的聲音此起彼伏,現場一片嘈雜。
陳梟皺了皺眉頭,目光落在其中一輛最為精緻的車輦之上,問軍官道:“那輛馬車上坐的就是西夏的皇帝吧?”軍官順著陳梟的手指看了一眼,回答道:“那輛馬車上坐的是西夏太后,西夏皇帝坐在後面那輛馬車之上!”陳梟點了點頭,“你們去吧!”軍官抱拳應諾,衝手下將士們揚聲喊道:“繼續趕路!”隨即燕雲軍將那些跪在地上哭喊的西夏人拖拽起來,驅趕著往東北方向行去。西夏人哭哭啼啼,神情充滿了惶恐和彷徨。
李若蘭將窗簾揭開一角,朝外面望去,正好看見一個威風凜凜的年輕男子立馬在不遠處,不由的心頭一蕩,隨即便猜到他便是傳說中的燕王。見陳梟的目光看過來,嫣然一笑,很有些勾人的韻味。陳梟一愣,隨即嘲弄似的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