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問岳飛道:“我記得最靠近西涼府的是卓洛城吧?”
岳飛抱拳道:“正是。目前由牛皋率領一萬步軍守衛卓洛城,我方的密使以及諜報人員都是經由卓洛城進入西夏的。”
陳梟道:“我們就去卓洛城。”岳飛連忙道:“末將調派兵馬護衛燕王!”陳梟擺了擺手,道:“沒那個必要。”扭頭看向李同仁,說道:“李大人替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李同仁連忙應諾,隨即道:“西夏皇宮十分整潔,燕王不如就住在西夏皇宮裡吧。”陳梟點了點頭。李同仁當即道:“屬下為燕王引路!”陳梟對岳飛和監察使道:“你們兩個跟我來。”兩人抱拳應諾。
陳梟朝外面走去,眾人簇擁著陳梟跟了出去。
一行人在李同仁的引領下來到了西夏皇宮之中。皇宮裡十分寂靜,只偶爾看到打掃衛生的老太監宮女和負責看守皇宮的衛士。
李同仁引領著眾人來到皇宮後院原西夏皇帝的寢宮之中。陳梟打量了一眼,但見這寢宮十分寬敞,裝飾得金碧輝煌,當中一座巨大的圓形床榻上垂著白色的紗帳,非常乾淨,似乎是剛剛換過似的。
李同仁道:“屬下按照燕王的吩咐命人每天打掃這座皇宮,皇宮幾座主要寢宮的被褥等物,每天都會換洗一道。這裡是先前西夏皇帝的寢宮,這紗帳被褥都是今天早上剛剛換過的,若是燕王覺得不好,屬下立刻命人再換過。”
陳梟擺了擺手,道:“不必了!”頓了頓,問道:“維持這座皇宮開銷很大吧?”李同仁道:“回燕王的話,宮中負責打掃衛生的僕役、負責盥洗的宮女,共有兩百人,每月須要花掉三百兩銀子,另外像被褥、窗紙等日常開銷,一個月又是兩百兩銀子,因此一個月須要五百兩銀子。”
陳梟覺得還不貴,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看見不遠處的巨大的書桌上放著許多古玩,又見四周的牆壁上掛著許多字畫,陳梟對於古玩字畫沒有什麼研究,於是問道:“這些古玩字畫都是真的嗎?”李同仁看了看周圍的古玩字畫,抱拳道:“這些古玩字畫都是宮中珍藏的,自然是真的!”陳梟又問道:“各處宮殿類似的古玩字畫多不多?”“回稟燕王,宮中珍藏的古玩字畫基本上都還在皇宮中,數量很多。當初斡道衝及西夏皇帝匆忙逃出京城,大部分珍藏在皇宮的古玩字畫都來不及帶走,因此這些古玩字畫基本上都留下來了。”
陳梟呵呵一笑,“好好好,無意中居然又發現了一大筆財富!”眾人聽到這話,都是心頭一動,跟著笑了起來。陳梟對李同仁和監察使道:“你們兩個派人對珍藏在這座皇宮中的古玩字畫登記造冊,然後裝箱打包,全部運到汴梁來。”兩人抱拳應諾。
陳梟走到床榻前,坐到床沿上,完顏青鳳立在陳梟身旁,其他三人則恭立在陳梟當面。
陳梟看了一眼監察使,說道:“我記得你叫王煥。”
王煥大喜過望,激動地道:“沒想到燕王居然,居然知道小人!……”陳梟笑道:“你本來是個儒生,後來放棄儒學,改學法家,兩年前進入燕京大學學習。你的成績很好,對於政府架構以及權力制衡有獨到的見解。你到寧夏以來的表現也很不錯。好好幹,你的才能絕不會被埋沒的。”陳梟這番勉勵的話語明顯透露出將來會重用他的訊息,王煥激動不已,拜道:“屬下定不辜負燕王的信任!”
陳梟微笑著點了點頭,問道:“對於寧夏的官場,你覺得有什麼須要改進的地方嗎?”
李同仁看了一眼王煥,王煥卻沒有看李同仁,朝陳梟抱拳道:“回稟燕王,寧夏的官場還未完全走上正軌,最主要的表現是,各地官吏的任用還未走上正軌,王府直接派駐的和考試選拔的少,而原官留任的多,問題很多。雖然王府三令五申,各地官員也有所收斂,不過畢竟積習難改,許多官員都有不太好的行為,甚至貪贓枉法,最近這一個月,由屬下的監察部門查處的官員便有三十多人!官員的惡習以及貪贓枉法,對於各地民政均造成不同程度的負面影響,此事刻不容緩,光靠檢查部門查處是遠遠不夠的,還須儘快將寧夏官制歸入正軌才是根本之道!”
李同仁連忙請罪道:“屬下身為興慶府留守,難辭其咎,還請燕王處分。”
兩人都躬立在陳梟面前,陳梟看看王煥又看看李同仁,微笑道:“李大人不必自責。寧夏你已經治理得很好的!你也不是神仙,哪裡能夠管得住這許多官員啊!”李同仁聽陳梟溫言撫慰,並不加責罰,不由的欣喜不已,同時又感動不已,拜道:“多謝燕王不罪之恩!”
陳梟對王煥道:“王大人說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