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害死父親!如此齷齪之人,怎麼會當上大將軍的?”
嵬名盡義嘆了口氣,“大將軍其實還是很有能耐的,只是心胸狹窄了些!”
嵬名盡忠冷哼一聲,“管他心胸狹不狹窄,反正在定州這裡,他想要害父親那是萬萬做不到的!如果他想要到陛下那裡告刁狀,那也不怕,陛下雖然是女流之輩,卻英明果決,而定州全軍都可為父親作證,就是打官司,他也贏不了!”
嵬名盡義皺眉搖了搖頭,“如今大敵當前,還要如此內鬥,豈不是自尋死路!”嵬名盡忠道:“並非是我們要與他鬥,分明是他要與我們鬥,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嵬名盡義思忖道:“我必須和大將軍緩和關係才行!”
嵬名濟等人回到在定州的臨時駐地,嵬名濟突然一腳蹬翻了面前的案桌,猛地轉過身來,瞪著手下眾人,大聲罵道:“嵬名盡義,你竟敢如此無禮,若不殺你,何以為大將軍!”罵完,胸口兀自劇烈起伏,顯然怒氣還遠遠沒消。
那徵黑成皺眉道:“大將軍退守定州,按理,軍權應當移交給大將軍,可是嵬名盡義卻拒不交權,那時,末將就看出,這個嵬名盡義已經不把大將軍放在眼裡了!今日之事,則更加暴露了他的心思,我看他分明就是想取代大將軍!”
嵬名濟怒聲道:“他還不配!”
那徵黑成道:“若在平時確實如此,可是如今的情況卻不同了。大將軍在克夷門被燕雲軍佔了便宜,這在陛下那邊是大罪一件啊,而大將軍的親信兵馬損失殆盡,這定州城內的守軍則是嵬名盡義的親信。有此兩個因素,只要有人在陛下那裡推波助瀾一下,陛下定然會降罪大將軍,封嵬名盡義為右廂朝順軍司大將軍!”
嵬名濟心頭一驚,不禁慌張起來,道:“這,這該如何是好?”
那徵黑成的眼中閃過狠辣之色,道:“漢人有一句話說得好:先下手為強!大將軍,我們必須立刻行動!”
嵬名濟皺眉道:“搶先上奏摺,雖然是個辦法,但只怕用處不大啊!”那徵黑成躬身道:“末將不是這個意思,”隨即走上前去,在那徵黑成耳邊小聲嘀咕了一番。嵬名濟眼睛一亮,隨即有些擔心的道:“這,能行嗎?”嵬名濟道:“大將軍畢竟是他的頂頭上司,他沒有理由拒絕!”嵬名濟點了點頭,狠聲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就這麼辦!”
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眾人不禁朝門外看去,只見一名親兵領著一名定州府的軍官奔了進來。親兵拜道:“定州都督派使者來了!”說完,便退到了一邊。隨即他身後的軍官上前一步,朝嵬名濟躬身道:“大將軍,陛下的使者到了,都督命小人來請大將軍!”
嵬名濟想說幾句嘲諷的話,不過卻忍住了,點頭道:“知道了。”軍官朝嵬名濟拜了拜,離去了。
嵬名濟對兩位親信大將道:“我們去見陛下的使者!”隨即問那徵黑成:“本大將軍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告嵬名盡義一狀?”
那徵黑成搖了搖頭,“沒有什麼用處,畢竟來的只是使者,並非陛下本人。就算陛下親臨,也是沒有用處的,正像末將之前所說,如今在陛下眼裡,大將軍可沒有他定州都督重要,再則,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可以自圓其說的,陛下不會怎麼責罰他,最多斥責一番而已,那有何用處?”嵬名濟皺眉點了點頭。將這些事情暫時放下,說道:“我們先去見見陛下的使者吧,可不能讓陛下的使者久等了!說不定有什麼好訊息!”隨即便朝外面走去,嵬立康和那徵黑成立刻跟了上去。
不久之後,三人來到定州都督府大廳,只見一位中年官員高坐上首,而定州都督嵬名盡義則立在右首處。三人立刻知道那中年官員便是欽差大臣,立刻上前拜見:“見過欽差大臣!”那中年官員微笑道:“大將軍,兩位將軍,不必多禮!”三人謝道:“多謝欽差大人!”直起腰來,走到左邊站下,自始至終,幾個人都沒有看嵬名盡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