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吹奏了片刻,隨即開始歌唱:“月亮惹的禍,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都是你的錯,你對人的寵是一種誘惑。都是你的錯,在你的眼中,總是藏著讓人又愛又憐的朦朧。都是你的錯,你的痴情夢,像一個魔咒,被你愛過還能為誰蠢動?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夜色太美麗太溫柔,才會在剎那之間想要和你一起到白頭。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再怎麼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陳梟剛開始唱時,許多才子還流露出不過如此的輕蔑神情,然而漸漸地,所有人便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了,有的人甚至情不自禁地跟著旋律動起來。到了後來,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種深情款款柔情似水的氛圍之中,心中不由的升起對心上人的無限愛憐,那種想看陳梟出糗的心已經蕩然無存了。
陳梟唱完了一遍,繼續哼唱下去,眼睛始終看著慕容冰霜,愛意纏綿,慕容冰霜只怕是此刻最激動最幸福的女人了,美眸看著陳梟,含情脈脈,柔情似水,一雙纖手情不自禁地放在陳梟的大腿之上。李清照痴痴地看著陳梟,洛嫣然也看著陳梟,可由於面幕的原因,看不見她的表情,至於眾才子,大部分都被這歌曲所感染了,其中許多人更是情不自禁地跟著陳梟小聲哼唱起來,只有少數幾人面色陰沉一臉嫉恨地瞪著陳梟。
陳梟衝慕容冰霜微微一笑,慕容冰霜不由的芳心蕩漾,只想撲進大哥的懷中。陳梟拿起玉笛吹奏了幾節,隨即繼續唱下去,歌詞和上面的一樣,只是組合稍微有些不同,如此反覆唱了離兩遍,最後在一段笛樂中結束。幾乎所有人都感到意猶未盡,看著陳梟的眼神不由的流露出崇拜的味道,莊少成、商士衡等幾個神色陰沉的盯著陳梟,之前的輕蔑自然早已經是蕩然無存了,剩下的只有嫉恨,那嫉妒就彷彿不受控制的火焰般,焚燒著他們的胸膛。想要把陳梟壓下去,然而之前的那些詩詞便已經耗盡了他們的靈感和才學,尚且比不上對方這首歌來的感人,怎麼可能做出超出這首歌的詩詞啊!一念至此,更是嫉恨若狂。
陳梟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微笑著對慕容冰霜道:“這是大哥送給你的,喜歡嗎?”
慕容冰霜的眼眸中異彩連連,芳心中充滿了柔情愛意,不顧一切地撲進陳梟的懷中,只想做一個在他懷中撒嬌撒痴的小女人。眾人終於從歌曲編織的柔情氛圍中回過神來,眼見兩個男人公然熱烈地相擁在一起,紛紛面色大變,面面相覷,個個都流露出十分驚駭之色。而莊少成和商士衡卻是心中高興,均覺得這兩個人的表現雖然大出意料之外,可是卻互有龍陽之癖,嫣然小姐是不可能喜歡上這種人的。
……
宴席散了,陳梟和慕容冰霜離開了李府,李明達夫妻兩個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地將兩人送出了大門,早已經來到李府門外等候的王開等衛士立刻上前來行禮道:“主人,娘娘!”那些個才子遠遠看見有燕雲軍士前來迎接陳梟和慕容冰霜,便肯定了陳梟和慕容冰霜的身份。絕大部分才子,除了認識慕容冰霜的那幾個才子之外,到目前為止都還不知道陳梟的身份。
陳梟和慕容冰霜騎上王開他們牽來的駿馬,隨即便告別了李明達夫妻兩個,在眾衛士的護擁下回府去了。
李明達夫妻兩個眼見陳梟離去時還同他們打招呼,不禁激動得渾身發抖。眼看著陳梟他們遠去,直到看不見了,才依依不捨地回府。
陳梟和慕容冰霜行走在大街之上,此時剛剛進入子夜,遠處的許多地方依舊燈火通明,喧囂的聲音遠遠傳來。如今的汴梁可謂中原不夜城了,白天固然繁華熱鬧,晚上卻是另一番綺麗喧囂的景象,如今的景象彷彿已經超越了金人入侵之前的景象了。
呃……!遠處的巷口處,兩個醉鬼勾肩搭背正在彎腰嘔吐,雖然陳梟他們一行人與那兩個酒鬼隔得比較遠,卻依舊聞到了濃烈的酒氣。
慕容冰霜流露出厭惡的神情,扭過頭來,眼神痴情纏綿地看著陳梟。陳梟看見了,微微一笑,左手伸過去,握住了她的纖手。慕容冰霜突然神情一動,說道:“這首歌就只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語氣中透露出大小姐的刁蠻味道。陳梟呵呵一笑,看了一眼慕容冰霜,微笑道:“本來就是送給你的,自然只屬於你一個人!”慕容冰霜嬌顏泛紅,美眸中流露出脈脈的情意來。
……
李府後院,皎潔的月華之下,只見一個仙子般的白色倩影走進水榭,來到李清照的身後。此時,李清照一身水綠長裙,臨水而立,雖然比不過洛嫣然的絕代仙姿,卻也是十分的婀娜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