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進行準備。這天早上,陳梟率領著一支龐大的販糧隊伍出發了。這支隊伍由四百多人組成,其中兩百人來自私兵軍營,做為腳伕車伕運輸糧食,一百人是來自山莊的‘隱殺’,剩下的一百多人則是孟玉樓派來的人手,多數是腳伕車伕,領頭的人稱老孫頭,是孟玉樓最信得過的幾個掌櫃之一,屬於孟玉樓孃家的老人。
這裡順便介紹一下孟玉樓的情況。其實西門慶的絕大部分產業都是孟玉樓的,當年孟玉樓死了老公孀居在家獨資經營著龐大的產業。正當寂寞之時,西門慶乘虛而入,不僅奪得了美人,還得到了孟玉樓手上的無數產業。孟玉樓自從嫁給了西門慶,就後悔了,可是木已成舟,再想什麼已經晚了。
一行隊伍趕著幾百輛糧車近萬擔糧食沿著官道往孟州行進,哪知剛出東平轄下便遇見了一夥土匪攔路打劫。
只見那夥土匪有五六百人,服裝亂七八糟,兵器五花八門,幾塊破布當做旌旗,雜亂無章地把山谷中的官道給阻斷了。領頭的那個匪首,很是肥碩,面板黝黑,滿臉鋼針須,手中操著一杆九環大刀,敞胸**,很是兇惡。
“前面的人給我聽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大漢惡聲惡氣地揚聲喊道。
老孫頭等人嚇得要死,急聲對陳梟道:“大人,我們遇到強盜了,怎麼辦啊?”
陳梟身旁的魯智深大聲道:“怕他個鳥!有我們在呢!”
陳梟笑道:“沒想到土匪攔路打劫真的會說這樣一番話啊!”
魯智深輕蔑地道:“這些都是不入流的挫鳥!”
那黑臉大漢見對方自顧自地說話,竟然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自尊心大受損傷,叫喊道:“喂!本大王說的話你們難道沒聽見嗎?快將買路財交出來,本大王便放你等過去,若敢說半個不字,”隨即那黑臉大漢揮刀猛劈了兩下,惡狠狠地道:“看見本大王手中的鋼刀了嗎?一刀一個,管殺不管埋!”
陳梟、魯智深和武松愣了愣,隨即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那位大王惱羞成怒,一張臉孔漲得通紅,大叫道:“小的們,給我上!”
幾百號土匪怪叫一聲,一窩蜂亂糟糟地朝陳梟他們衝去。
陳梟舉起右手。一百個‘隱殺’騎在馬上迅速取出鋼弩,扣弦上箭,瞄準眾匪,隨即只聽見弓弦一片震響,正在衝鋒的土匪登時倒下了一大片。剩下的土匪心頭大駭,紛紛停止了衝鋒。人人神色恐懼而又不知所措地看著那些騎著高頭大馬手持強弩的黑衣漢子。
魯智深突然怪叫一聲,揮舞鑌鐵禪杖撞入眾匪中間。鑌鐵禪杖如同狂風般席捲起來,把那些土匪殺得東倒西歪血肉橫飛。土匪們嚇得要死,哭爹喊娘連滾帶爬四散狂奔,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魯智深好像頭怪獸一路殺到那位山大王面前,此時那位山大王正傻站在那裡,面色煞白,渾身直打擺子,九環大刀已經掉到了地上。魯智深怒吼一聲,掄起鑌鐵禪杖當頭劈下去!噗的一聲悶響,山大王被砸趴在地上,已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了!魯智深拄著鑌鐵禪杖哈哈大笑起來。
老孫頭等人全都目瞪口呆一臉驚駭的模樣。他們實在難以相信,那麼一夥氣勢兇兇的土匪,居然,居然就被這樣毫不費力地解決了?那個山大王居然連刀都沒有抬起來就被砸成了一團爛肉!這簡直跟玩似的啊!
不由的看了一眼陳梟的背影,心中不由的升起高深莫測的感覺來,突然覺得,要是小姐能夠嫁給他的話,或許會是一個好的歸宿。
魯智深提著還在滴血的鑌鐵禪杖奔了回來,大聲道:“大哥,都解決了!那挫鳥真差勁,居然擋不住灑家一禪杖!就這樣居然也敢出來當山大王,簡直嫌命長了!”
陳梟微笑道:“兄弟辛苦了。”魯智深哈哈一笑,奔到自己的馬旁,翻身騎了上去。
陳梟揚聲道:“上路!”
隊伍繼續往前面行進。
當天傍晚時分,一行人還在崇山峻嶺間行進,前後不見人家,只見野獸奔跑。
就在眾人以為得露宿荒野的時候,前面官道旁的山腰上露出一家野店來。旗斾斜挑在屋簷下,映著落日的餘輝。
魯智深大喜道:“有家野店!”
武松道:“莫要高興得太早!荒地野店,只怕不是什麼善處!”
魯智深大咧咧地道:“怕他個鳥啊!若真有不長眼的敢對咱們下狠手,灑家就捏碎他的蛋黃!”
陳梟笑了笑,叮囑道:“大家還是要小心在意!”眾人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