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葉的金釵橫插在髮髻之上,金葉的光輝映照著她那絕美的容顏,無比豔麗,而又有一絲莫名的神秘感;她的雙眸好像好像深潭那樣深邃,彷彿隱藏著無窮的秘密,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求,又好似天上的星辰,美得讓人心醉。她的豔麗勝過了所有的花朵,連太陽的光輝在她的面前彷彿都褪色了。
陳梟雖然見慣了絕色,然而看見這個女子卻依舊不禁失了失神。情不自禁地感嘆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女子嫣然一笑,登時如同百花盛開一般,陳梟怦然心動。其實這女子單就姿色而言並不比慕容姐妹和李師師更加出色,不過卻有一種那三女所沒有的讓人無法直視的美豔氣質。也不好說她和那三個女子相比究竟誰更加出色一些,她們是風格完全不同的美人,慕容飛花的高貴成熟,慕容冰霜的冰清玉潔,李師師的嫵媚誘惑,眼前的這個女子則是豔麗逼人,她們在各自的領域都是絕代無雙的!
女子盈盈一拜,“多謝大人不以奴家卑賤,賜予這曲《飛天》。”
陳梟笑了笑,“小事情何必客氣。還不知小姐的姓名呢?”
女子看了陳梟一眼,“奴家姓顏,單名一個姬。”
陳梟磨練了一遍,微笑著點頭道:“很好的名字,和你挺相配的。”
女子微微一笑。
這時樓下傳來騷動的聲音,有人大叫道:“放屁,灑家要去哪就去哪,誰敢攔灑家!”隨即一個奴婢慌慌張張地奔了上來,向顏姬稟報道:“小姐,一個自稱魯智深的將軍闖進來。”話音剛落,只見光著頭穿著甲冑提著鑌鐵禪杖不僧不俗的兇惡巨漢大步從樓梯上上來了。
陳梟沒好氣地道:“和尚,別那麼粗魯!”
魯智深見陳梟無恙,便放下心來。虎虎的雙眼看了一眼顏姬三女,完全沒有反應,簡直就是視若無睹。然後大咧咧地衝陳梟道:“大哥,你要來狎妓,也得告訴兄弟們一聲啊,免得兄弟們擔心!”隨即看了看陳梟和顏姬,毫無顧忌地問道:“你們幹完了嗎?”
陳梟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和尚,別胡說八道!你怎麼跑來了?”
“哦,灑家聽說大哥在這裡狎妓,擔心大哥的安全,所以就來了。”
陳梟站了起來,向顏姬道了一聲歉,把魯智深拖下了繡樓,往留守府走去。
“大哥,不是做兄弟的說你,家裡不是有個紅玉姑娘嗎,幹什麼還要出來狎妓?”
陳梟翻了翻白眼,“紅玉不是我的女人好不好!”
魯智深咧嘴笑著。
“靠,你笑什麼?”
魯智深一拍光頭,笑呵呵地道:“這話說出去,別說灑家了,恐怕沒有兄弟會相信!”
陳梟一陣無語,問道:“你這麼急急忙忙地跑來,總不至於就是為了管我狎妓的事吧?”
“哦,還有事呢!監視薛東蟠的人回來了有重要情況報告,另外還有朝廷征討田虎的戰事情況報告。”
陳梟皺了皺眉頭,加快了腳步。
與此同時,繡樓之內,美豔無比的顏姬站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發呆。個子較矮的趙香兒小聲對柳妍道:“大姐都呆坐了好一陣子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柳妍抿嘴一笑,小聲道:“還能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那個留守大人。”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顏姬不悅地喝問道。
趙香兒朝柳妍吐了吐舌頭,兩人趕緊上前。柳妍道:“像上將軍這樣的男子真是世間少有呢!不如大姐乾脆嫁給他算了!”趙香兒噗哧一笑。
顏姬面色通紅地瞪了兩人一眼,“胡說什麼,別忘了我們接近他的目的。”
趙香兒驚訝地問道:“大姐下得了手?”
顏姬冷冷地道:“有什麼下不了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可不會忘記之前他輕薄我的事情!”說著雙眸顫顫悠悠起來,盪漾出羞惱的恨意。
趙香兒和柳妍互望了一眼。柳妍皺眉道:“可是那位上將軍並沒有想要把我們收入府中的意思啊!”
顏姬冷冷一笑,“不必著急,我相信他遲早會動這個念頭的,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
趙香兒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那是,何況咱們大姐可不是一般的魚呢!”
顏姬沒好氣地瞪了趙香兒一眼,趙香兒慌張茫然地道:“大姐,我又說錯話了嗎?”
“哼!少說廢話!給太師的書信發出了嗎?”
“已經發出了。”
顏姬面露思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