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軍悍勇無比,不斷砍殺衝上來的敵軍將士,漫天飛揚的鮮血中他們吼聲如虎,每個人都殺了兩個三個甚至更多的敵人,人人渾身浴血,好似血人一般!然而敵人實在是太多了,每殺死一個便有更多的敵人湧上來,根本就是殺不勝殺,敵軍的浪潮漸漸地淹沒了燕雲軍將士!城池岌岌可危了!
就在這時,城門突然大開,雜沓的馬蹄聲驟響起來,只見司行方親率數百親兵從城中衝殺而出!正在衝撞城門的天竺將士猝不及防,被殺得驚呼連連四散奔逃。司行方當即率領數百親兵往左邊一折,如同一柄利刃一般插入左側正在攻城的天竺大軍之中,好似熱刀切奶油一般一舉將敵軍撕裂,戰騎在千軍萬馬之中一往無前,鐵蹄踐踏,刀槍砍殺,血肉橫飛中,慘叫聲大做!
左側的天竺大軍被司行方等數百騎如此一攪,登時大亂,攻擊氣勢瞬間洩掉。城頭上的燕雲將士趁機兇猛反擊,只見天竺人的攻擊浪潮漸漸地被壓了下來,最後徹底崩潰。司行方等隨即轉而突擊右側城牆下的天竺軍。這時剎帝利已經反應過來,急調騎兵攔截,數萬天竺戰騎怪叫著從一側斜插過來,氣勢洶洶。
然而司行方他們根本就不理會那些天竺戰騎,一頭撞進了正在右側進攻城池的天竺大軍當中。這右側的天竺大軍也慌亂起來,城下的不敢去進攻了,城頭上的則慌張得想要逃下去,天竺大軍的進攻勢頭再也無法保持。城頭上的燕雲將士趁機瘋狂反撲,如同虎入羊群,殺得天竺人血肉橫飛抱頭鼠竄,許多慌不擇路的天竺將士竟然直接從城牆上跳了下來,結果摔得血肉模糊。天竺戰騎試圖攔截在己方大軍中縱橫衝殺的那支燕雲戰騎,然而受阻於密密麻麻的己方大軍,束手束腳,他們根本就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而司行方等數百騎卻毫無顧忌放蹄大殺,數百戰騎如入無人之境,掀起一片片的血浪。天竺大軍在城裡城外兩面夾攻之下,攻勢土崩瓦解了,大軍崩潰下去。
司行方等趁亂衝出了敵軍叢中,奔入城池。
剎帝利看著眼前的景象,真是又惱火,又驚駭,半晌都不知該如何反應。
剎帝利喝令大軍重新組織進攻。大軍重整了隊形,重新進攻,然而此時的攻擊勢頭卻遠遠無法與剛才相提並論了。往往攻上去,一受到強力阻擊便即退了下來。如此反覆多次,死傷固然不多,卻連城牆都沒能上去。
剎帝利見此情景,心中感到十分的窩火。不由的抬起頭來,目光越過當面的城牆,心中希望奇襲部隊和北面攻擊部隊能夠取得進展。耳聽見城中和北面遠遠傳來吶喊聲和激烈的廝殺聲,心中不禁有些焦躁。
這邊的攻城戰再也沒有任何起色了。得得的馬蹄聲突然從左邊傳來,剎帝利循聲望去,眼見一名斥候飛馳而來,不禁精神一震。斥候飛馳到剎帝利當面,猛地勒住馬,急聲道:“大元帥,奇襲部隊受挫,兵馬已經退回來了!”剎帝利大失所望,皺起眉頭,問道:“北邊的情況又怎麼樣了?”斥候道:“北邊大軍始終未能取得突破,如今還在猛攻之中!”
剎帝利抬頭朝北方望去,只聽見原本還十分恢弘的廝殺聲正漸漸減弱,料想北邊的攻擊部隊也無法破城了。想到今夜籌劃完美的內外夾攻竟然還是沒能破城,不由得又是鬱悶,又是憤怒,同時心底深處還升起一絲惶恐的感覺來。只覺得燕雲軍戰力實在過於驚人,這種對手令他不由得升起一種無法與抗的頹喪感覺來。
收回了思緒,看了看眼前的戰場,眼見大軍已然是出工不出力了。心中不禁惱火,喝令道:“傳令退兵!”短促的號角聲大響起來,天竺大軍停止了進攻,收兵回營了。隨即城北的天竺大軍也收兵回營了。一場驚險的大戰就此結束,天竺大軍雖然終究無功,不過燕雲方面卻勝得十分驚險。
如今回想起來,如果當初司行方稍微大意了一點,沒有命人在四面城牆附近埋設偵聽地下的大缸,那麼即便燕雲軍勇悍無雙,恐怕也難以抵擋突如其來的內部進攻,而被天竺人內外夾攻攻破城池。而在今夜的大戰之中,燕雲軍若是稍弱一點,又或者司行方等守將的表現稍有失誤,也必然被無邊無盡的天竺大軍衝破了城防。這一戰,燕雲軍雖然看似勝得僥倖,不過卻也是他們整體實力的表現,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一支部隊,恐怕就不會有這種僥倖了。
司行方眼見敵軍退去,不由得鬆了口氣,隨即下令一部分兵馬立刻打掃戰場,另一部分兵馬則繼續警戒。
天竺大軍退入軍營,人人都垂頭喪氣的模樣。大帳中,剎帝利瞪著率領奇兵突襲的阿卡爾,沒好氣地問道:“你們怎麼失敗了?一萬精銳,還佔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