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姬不解地問道:“既然夫君不認為這是臣妾弄得鬼,為何不相信柳妍的報告呢?”
陳梟搖頭道:“我不是不相信她的報告。她的工作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只是相信二郎的為人。我絕不相信他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顏姬嘆了口氣,道:“夫君待人真誠,可是別人問未必有夫君這樣的心腸,只怕他們正在背後算計夫君呢!”
陳梟微笑道:“對於我們的兄弟和朋友,還是要有些信心比較好。”看了顏姬一眼,“我還是那句話,我相信二郎。”
顏姬沒好氣地道:“夫君自己說過,情不逾法,雖然夫君感情上相信武松,可是如今證據確鑿,夫君必須拋開私人感情,以法處置武松!否則,天下臣民恐怕也是不會心服的!”
陳梟思忖道:“證據確鑿嗎?恐怕不一定吧!”
顏姬道:“但至少可以對他進行逮捕審問了!夫君,如果武松真的是清白的,那麼細心審問之下總會真相大白的;反之,如果武松真的在策劃陰謀,而我們不立刻採取行動,將會給整個燕雲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陳梟覺得顏姬說得有道理,然而要他下令逮捕審問那個最早追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卻感到難以下這個決定。皺眉道:“我,還要考慮考慮!”顏姬感到有些無奈,道:“夫君最好快些抉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陳梟走到門口,望著遠方的山水,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遠在大理,玉蘭領著夏蘭匆匆來到軍營之外。守門計程車兵見是大將軍地夫人,十分意外,連忙行禮:“夫人!”
玉蘭領著夏蘭直接往軍營中走去。營門校尉趕緊攔住了她們,抱拳道:“夫人見諒,軍營重地,任何人未得大將軍允許,都不得擅入!”玉蘭氣憤地道:“我是你們大將軍的夫人!我也不能進去嗎?”“是的。軍法嚴令,未得軍令,擅入軍營者,死罪!”玉蘭不由得心頭一凜。旁邊的夏蘭道:“那你就去通稟你們大將軍啊!就說夫人有十分要緊的事情告訴大將軍!”校尉應了一聲,道:“請夫人稍候。”隨即便奔進了軍營。
武松正在和眾將聊周邊的態勢,校尉奔進來,稟報道:“大將軍,夫人來了,說有要事求見大將軍!”
武松感到有些意外,眾將卻笑了起來,黃信調侃道:“我看夫人是想念大將軍了!”
武松哈哈一笑,對眾將道:“大家散了吧。”隨即站了起來,走出了大帳。來到營門前,只見玉蘭領著夏蘭,一臉焦急不安的模樣,笑著揚聲道:“夫人,你怎麼來了?”
玉蘭眼見武松來了,趕緊奔上前,急聲道:“夫君,出大事了!”
武松毫不在意,笑問道:“什麼大事?”
玉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道:“夫君快跟我回家,到了家裡,你就知道了!”說著便急不可耐地拖著武松的手掌朝不遠處的大理行去。武松笑道:“別忙別忙,我叫人牽馬來。”玉蘭放開了武松,依舊一副熱鍋螞蟻似的模樣。武松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得疑惑起來,他還從未見過玉蘭表現出這樣慌張的神情。扭頭對身邊的親兵吩咐道:“把馬牽來。”親兵應諾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牽來了武松的坐騎。武松翻身上馬,對玉蘭道:“你們上馬車吧。”玉蘭點了點頭,在夏蘭的攙扶下登上了馬車。武松對營門校尉道:“告訴大家,說我和夫人回城去了。”校尉保全應諾。武松便和馬車一道朝大理城行去,一眾親兵跟隨在後。
一行人回到了城中府邸,玉蘭連忙將武松拉進了書房,惶急地道:“夫君,出大事了!陛下他,他要害夫君!”
武松只感到莫名其妙,笑道:“你在說什麼啊?”
夏蘭見玉蘭一時之間說不清楚,便道:“將軍,是這樣的。不久前奴婢偶然發現我們家新來的奴婢中有兩個奴婢都鬼鬼祟祟的模樣,於是便悄悄地跟著他們。後來發現他們幾乎每個晚上都偷偷摸摸地潛入將軍的書房。奴婢以為他們是小偷,便報告了夫人。夫人便讓奴婢帶著那些老僕役在昨夜埋伏在書房內外,準備抓她們一個現行!今天凌晨的時候,她們果然又去了書房,奴婢和眾老僕一起動手,將她們抓住!哪知她們被抓之後竟然毫不畏懼,並且言之鑿鑿說,說她們已經把將軍謀反的罪證交給皇帝了!罵我們是叛逆,不得好死!”
武松緊皺眉頭看向玉蘭,玉蘭連忙點了點頭,道:“妾身覺得事情非同小可,便趕來軍營報告夫君。”
武松問道:“她們人在哪裡?”玉蘭道:“都關在柴房中。”武松當即朝柴房走去,玉蘭和夏蘭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