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在上首坐了下來,耶律特里和梁紅玉則分別坐在左右首。
耶律特里道:“耶律大石送來了大量禮物,包括二十匹汗血寶馬。”陳梟笑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耶律大石想要什麼?”耶律特里微笑道:“他希望與我們燕雲全面貿易,在邊境開設開設幾處互市,以方便雙方進行貿易。”
梁紅玉笑道:“這倒是好事。如此一來,這古老的絲綢之路便會通暢很多了!”
陳梟點了點頭,看向耶律特里,“西遼對於我們的態度一直是若即若離的,如今突然接近我們,僅僅只是為了與我們貿易嗎?”
耶律特里搖了搖頭,“並非如此。據那使者所說,他們西遼正與花剌子模交戰,因此想要與我們貿易以使他們能夠獲得足夠的軍費。”梁紅玉詫異地道:“他竟然把原因如此直截了當地說出來了?”耶律特里皺眉思忖道:“色目人與漢人不同,肚子裡沒有多少花花腸子的,自然……”梁紅玉噗哧一笑。耶律特里抬起頭來,隨即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看向陳梟。見陳梟正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抿嘴笑道:“我可沒說你!”陳梟哼哼了兩聲,抬起右掌在空中虛拍了兩下。耶律特里和梁紅玉同時芳心一蕩,嬌顏泛起了紅暈。耶律特里嗔怪地白了陳梟一眼。
隨即皺起眉頭思忖道:“雖說色目人較為耿直,可是這些重大事情應該也不會如此知無不言!我感覺這些情況似乎是西遼方面想要我們知道的!”抬頭看向陳梟。陳梟思忖著點了點頭,“不錯,我也有這種感覺。”梁紅玉道:“這應該是西遼方面在示弱,示弱便是一種誠意的表現。”陳梟道:“然而示弱也有可能是為了讓我們大意。”
梁紅玉皺了皺眉頭,道:“這應該不會吧。西遼難道還想對我們有所動作不成?先不論西遼如今正在與花剌子模鏖戰,就算他們現在可以騰出手來,憑他們那三十來萬兵馬,能有什麼用?能不能過得了嶽將軍那一關都不一定呢!若是我方大軍大舉西進,他西遼別說入侵了,就是能否自保都難說了!”耶律特里點頭道:“紅玉說的對。”看向陳梟。
陳梟思忖道:“那耶律大石能夠在西域開創帝國,一定是一位有大智大勇的人物。這樣一個人物自然也看得到我們燕雲對於他西遼的威脅,他想必會有所做為。”隨即自嘲地笑道:“耶律大石就算要有所作為,此刻肯定也是無能為力的!而且他也沒有能力對我們做什麼,否則引起我方反擊,他東西兩線做戰,局面必定堪憂!”看了兩女一眼,笑道:“我們也不要太過謹慎了!西遼此來一定不會有什麼惡意!”
梁紅玉點了點頭,耶律特里白了陳梟一眼,沒好氣地道:“我們才沒有多想呢,是你想得太多了!”陳梟哈哈大笑。
陳梟和梁紅玉耶律特里說完了話,耶律特里便拉著梁紅玉下去說女人的話去了,陳梟則來到書房翻看公文。正百無聊賴之際,一陣香風伴著輕柔的腳步聲傳了進來。陳梟連忙抬起頭來,看見體態婀娜的慕容冰霜迎面走來。陳梟不由的激動起來,隨即看到慕容飛花的臉上流露出鬱悶之色,登時意識到情況恐怕有些不妥。果然只見慕容飛花鬱悶地道:“我昨天去勸了一天,今天又勸了一天,可是二姐就是不聽我的勸,我拿她真是沒辦法了!”
陳梟嘆了口氣,苦悶地道:“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二姐她恐怕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
慕容冰霜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道:“不,二姐如今的心思除了在小豆兒的身上,便是在大哥的身上了。二姐心裡十分愛著大哥,其實早在大哥還被軟禁在汴梁的時候,二姐的一顆心就已經在大哥的身上了!”陳梟愣了愣,“這,是這樣嗎?”
慕容冰霜使勁點了點頭,道:“二姐其實有所顧忌,她是害怕嫁給大哥會給大哥的名聲造成傷害……”陳梟沒好氣地道:“擔心這個做什麼?名聲什麼的我可不在乎!人生在世也就幾十年而已,幹什麼要為了別人的言語活!如果不趁著現在還年輕抓住機會,將來後悔可就晚了!”慕容冰霜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鬱悶地道:“這話我也說了,可是二姐就是聽不進去啊!其實二姐現在心中的主要心結就是顧及大哥的名聲!”
陳梟站了起來,煩躁地來回踱著步。慕容冰霜看著陳梟,道:“大哥,小妹倒是有一個計策。”陳梟立刻停下腳步看向慕容冰霜,急忙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慕容冰霜眼見大哥如此著緊的模樣,心中不由的升起醋意,酸酸地道:“大哥你真是特別喜歡二姐呢!”陳梟走到慕容冰霜面前,雙手拉住她的纖手,柔聲道:“要是換做是你現在還不肯嫁給我的話,我就不是著緊了,我肯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