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巴眼見局勢危急,也顧不上那許多了,不斷將生力軍投入城頭反擊,前仆後繼,只見城頭上血肉橫飛,己方傷亡十分慘重,真可說得上是屍山血海了!然而如此不計代價的人海戰術,最終終於抵擋住了燕雲軍的攻擊。夕陽西下,整個戰場都被鮮血和屍體淹沒了!蒲甘將士精疲力盡,膽戰心驚,而燕雲軍終於退了下去。
屯巴在城牆上走動著,眼見將士們士氣低落,眼中全是絕望之色,不由得憂心忡忡。感覺,戰事如果照此發展下去的話,己方根本不可能抵擋多久,別說抵擋多久,就是明天能不能守住城池,屯巴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就在這時,左前方的牆垛後面,一個士兵的說話聲傳了過來:“那些漢人真是太可怕了!咱們十幾個悍將既然被他們兩個將軍殺得一個不剩!”
其他人附和起來,語氣中都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的味道。其中一人道:“他們簡直不是人,人哪有如此厲害的!他們奉命就是惡鬼!”另一人的聲音道:“今天白天的攻城大戰也是!他們衝上城頭,我們那麼多人反擊,十倍的兵力,居然被他們殺死了無數才好不容易擊退他們!”隨即是一片嘰嘰喳喳小聲議論之聲,一人無比絕望和恐懼地道:“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恐怕我們都得死!”眾人安靜了下來,屯巴雖然沒有看見他們,卻能夠清晰地看覺到那種絕望而惶恐的氣氛。隨即有哭聲傳來,氣氛變得更加壓抑了。
屯巴緊皺眉頭,想要過去呵斥眾人,然而最終卻沒有這麼做。他沒法呵斥他們,因為就連他自己也是滿心的惶恐和不知所措。
屯巴悄悄地離開了,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邊思考對策。如今己方已然陷入重圍,而燕雲軍又出乎預料的強悍,原本可以向天竺人求救,然而天竺人卻早已經退走了,如今的局面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死局了。屯巴不由得心中絕望了。突然心頭一動,他想到了戰象,覺得要想死裡逃生,最終還得依靠這張王牌!隨即又想到今日戰場之上,似乎西邊的燕雲主力大軍並沒有大炮!一念至此,不由得眼睛一亮,他覺得自己抓住了敵人的一個漏洞了!
燕雲的大帳中,武松正在同幾位主要將領佈置明天的進攻策略。武松道:“今天這一場試探性進攻,那些蒲甘人就已經傾盡全力了!明日定可一鼓作氣攻破城池,全殲蒲甘大軍!”眾將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武松竟然說今天這一場進攻僅僅只是試探性進攻!這話要是讓蒲甘人聽見了,不知會作何感想?要知道,他們今天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好不容易守住城池不失的。
武松對司行方道:“你們明天,首先使用火炮轟塌北邊城牆,然後大軍殺入;孫偓和我這個方向等到你們攻入城池,再行進攻!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可以一舉破城,全殲蒲甘大軍!”司行方和孫偓點了點頭。
孫偓笑道:“待解決了蒲甘人之後,就該對大理下手了。”
武松思忖道:“看看情況吧。如果大理皇帝夠聰明的話,應該知道如何才是明智的選擇。”
孫偓好奇地問道:“大將軍,那位大理國的瓊花公主殿下和陛下之間,是否……?”
武松看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孫偓笑道:“末將只是好奇,那位瓊花公主是不是有可能成為我們的娘娘?”
武松道:“瓊花公主與諸位嫂子關係確實不錯,不過與大哥之間的關係我就不清楚了。”看了兩人一眼,“不過不管怎麼樣,也要儘可能地保證這位公主殿下的安全。”兩人抱拳應諾。
這時,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三人朝門口看去,只見一名傳令官匆匆奔了進來。武松認得那個傳令官是黃信身邊的。
傳令官奔到三人面前,拜道;“見過大將軍,見過兩位將軍。”武松問道:“黃信有什麼事情?”
傳令官急聲道:“不好了大將軍,鳳羽郡已經於兩日之前被段至純攻陷了!”
三人聞言一驚,孫偓道:“這怎麼可能?不是說那段至純拿鳳羽郡沒有辦法因而一直沒有進攻嗎?怎麼轉眼之間就被他攻下了?”武松皺眉道:“段至純兵壓鳳羽郡一直沒有進攻,我就覺得不正常!如今看來,他之前一定是在策劃什麼陰謀!”看向那個傳令官,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人被他策反了,與他裡應外合攻破了鳳羽郡?”
傳令官不禁流露出欽佩之色,道:“正如大將軍所言!據說是段至純策反了鳳羽郡副將,那副將乘夜色襲殺了主將,隨即控制住全部守軍,開啟城門,向段至純投降了!”
司行方罵道:“這個王八蛋!”隨即皺眉道:“鳳羽郡被段至純拿下,便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