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杲的大軍與拉克申敗退下來的蒙古軍匯合,拉克申向完顏杲報告了戰鬥的具體情況,和雙方戰損的情況。最後一臉羞愧地道:“末將無能,這麼快就被燕雲軍擊潰了!”
完顏杲卻一點都不生氣,淡淡地道:“你們能有這樣的表現已經很難得了!我看你們僅僅只是敗在裝備不如他們罷了!如果裝備相當,那麼鹿死誰手就不一定了!”拉克申氣憤地道:“若是我們蒙古騎兵和燕雲戰騎的裝備一樣,末將有信心,我們絕對不會輸於他們!”
完顏杲稍作思忖,皺眉道:“破陣鐵騎!這可不太好對付啊!”隨即臉上卻流露出一絲微笑,似乎是有什麼依仗似的。
咻……前方突然傳來響箭尖銳的嘯聲。眾將一驚,完顏杲抬頭看去,只見一支千人的戰騎出現在了遠處的草坡之上,雖然人數不多,但卻給人無比彪悍的感覺。拉克申急聲下令道:“準備迎戰!”他麾下的蒙古戰騎當即調轉馬頭,緊握住彎刀長矛,只等將軍一聲令下便奮蹄衝鋒。其他金軍各部也在匆忙調動,嗚嗚的號角聲此起彼伏,一時之間大地之上彷彿有無數條長蛇盤旋湧動。
完顏杲看見為首的那個騎士是燕王陳梟,不由的驚詫不已,隨即揚聲喊道:“燕王,別來無恙!”
陳梟笑著揚聲道:“杲大王,多日不見了!”
“燕王,你難道想要就憑那千騎就來衝擊我的百萬大軍?”
陳梟笑道:“我今天是來看看老朋友的!你我不如走近一些說話!”完顏杲想都沒想便大聲應道:“好!”隨即便準備打馬而出。眾將見大王要出去,都是一驚,這個勸說完顏杲不可冒險,那個說陳梟居心叵測,如果突然發難,只怕後果嚴重!完顏杲大怒,喝道:“不要用小人的心思,去看待燕王!”眾將心頭一凜,都不敢再說什麼了。
完顏杲眼見陳梟打馬奔出了,當即也一揚馬鞭奔出了軍陣,迎了上去。轉眼之間,雙方便來到了中間的一處空地上,勒住馬。
陳梟笑著抱拳道:“杲大王,或者我應該叫你五哥!”
完顏杲哈哈大笑,大聲讚道:“燕王就是燕王,果然不凡!好!我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妹夫!”隨即急切地問道:“我那位小妹,現在過得如何了?”
陳梟眼中流露出溫柔之色,道:“鳳凰很好,五哥不必擔心!”
完顏杲點了點頭,“她跟隨在你的身邊,想必十分快活!哎,回想起她小時候的事情,就彷彿在昨天一樣啊!”
陳梟問道:“五哥,鳳凰的母親,如今怎麼樣了?”完顏杲道:“她也很好,只是時常掛念鳳凰!你告訴鳳凰,有五哥在,她的母親不會有任何問題,叫她放心好了!”陳梟點了點頭,隨即自嘲似的道:“我們說來算是一家人,可是如今卻要拼個你死我活!這算什麼事啊!”完顏杲哈哈大笑,“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你的燕雲想要席捲天下,我大金想要生存下去,便只好拼個你死我活了!”看了陳梟一眼,“除非你放棄席捲天下的野心,否則咱們兩家,就只能你死我活了!要麼你燕雲滅了我大金,要麼我大金打垮你燕雲!”
陳梟笑道:“這麼看起來,這自家人打自家人的戲碼只好繼續演下去了!”
完顏杲看著陳梟,正色道:“你是蓋世英雄,肯定是不會喜歡和平的時光的!你的野心永無止境,除非有人能夠阻止你,又或者你死了,否則由你燕雲引發的戰爭就會不斷髮生!”
陳梟呵呵笑道:“五哥,你這是誇獎我呢,還是在損我?我怎麼感覺像是後者?”
完顏杲哈哈一笑,道:“是誇獎你還是損你,你也不會在乎的!”陳梟笑了笑。完顏杲從腰間取出一柄鑲滿了寶石的匕首,擲給了陳梟。陳梟接住,只感覺入手很沉,寶光燦爛,這柄匕首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只聽完顏杲道:“小妹交給了你,我這個做兄長的卻還沒有送上賀禮。這柄匕首就作為我的賀禮吧。”陳梟笑著抱拳道:“多謝五哥。”
完顏杲笑了笑,道:“我的話說完了,妹婿還有話說嗎?”
陳梟笑道:“五哥,我們就此別過,你可要多保重啊!我可不想鳳凰沒了這個關心她的好哥哥!”完顏杲笑道:“彼此彼此,你也要小心,否則小妹沒了男人,我這個做哥哥的可就太對不起他了!”陳梟大笑了一聲,抱拳道:“後會有期!”隨即勒轉馬頭,賓士而去。完顏杲微微一笑,也勒轉馬頭,奔回了軍陣。
眾金軍將領原本多是提心吊膽的,生怕那燕王陳梟會乘機暴起襲擊,直到看到杲大王安然回來,人人才大大地鬆了口氣。完顏杲勒轉馬頭朝陳梟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