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聽到這話登時嚇了一跳,連忙道:“既然張大人說完顏撒改等人謀反證據確鑿,那必然就是證據確鑿,我沒有異議。”張昌笑道:“蕭大人總算明白了。”
金兀朮見手下親信都達成了一致,欣然道:“既然你們都認為證據確鑿,那麼這件大案便可以定案了!”眾人一起應諾。蕭默問道:“陛下,既然已經定案,不知該如何判決?”金兀朮淡淡地道:“他們犯的是謀逆大罪,罪在不赦,理應千刀萬剮。不過念在他們畢竟都是追隨過先帝立下汗馬功勞的老人,這千刀之苦就免了吧,一律斬立決,誅滅三族,抄沒家產!”
張昌無比感動地道:“陛下真是太仁慈了!”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搶著拜道:“陛下仁慈!”
金兀朮笑了笑,隨即對蕭默道:“完顏撒改等人就定在半個月之後,大金建國的日子處決,也好讓全國臣民百姓都明白,完顏撒改等人究竟犯的是什麼罪過,引以為鑑。”蕭默連忙道:“陛下英明。”
散會後,金兀朮獨自留下了張昌。金兀朮走到皇宮的觀星臺上,張昌著哈著腰亦步亦趨。
金兀朮問道:“除了那個吳金忠的供詞之外,就沒有別的證據了嗎?”
張昌明白金兀朮在擔心什麼,說道:“除了吳金忠的供詞之外,臣還找到了完顏撒改與同黨往來的密信。”
金兀朮眼睛一亮,連忙看向張昌,問道:“信在何處?”
張昌當即從袖籠中取出數封之際各不相同的書信呈給金兀朮。金兀朮接過來一看,發現這都是完顏撒改與其他人的往來書信。連忙取出其中一封的信紙看了起來。不一會兒,金兀朮勃然大怒,叫罵道:“好個完顏撒改,好個大金丞相!真是最該萬死!”隨即金兀朮卻疑惑了起來,皺眉問道:“這些書信怎麼會落在你的手裡?”
張昌躬身道:“不敢欺瞞陛下。臣雖然肯定完顏撒改等人陰虛異圖圖謀不軌,不過卻苦於找不到任何切實的證據。臣以為似此等大奸之徒,若因為沒有證據而令其逍遙法外,大金帝國必然處於危機之中,而陛下的安危也讓人擔心。可若強行處置,那些無知的百姓必然會聽信謠言胡言亂語,有損陛下威儀,因此臣便根據完顏撒改等人的罪行做了這些證據,以解決這些問題。”
金兀朮微笑著點了點頭,讚賞道:“很好!你考慮得非常周到!以你之才,就做一個禮部尚書實在是太屈才了,從明天開始,你便做我大金國的宰相吧。”張昌大喜過望,連忙叩頭拜謝,指天為誓將粉身碎骨忠於金兀朮。金兀朮對於眼前這條無比聽話的狗,十分滿意,笑道:“你對我忠心耿耿,我是明白的。起來吧。”
張昌應了一聲,站了起來,躬身道:“陛下,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注意啊!”金兀朮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張昌道:“陛下,完顏撒改等人久在要職,官場軍中都擁有龐大的人脈。臣擔心會不會有人試圖營救他們?”
金兀朮冷笑道:“就怕他們不出現,最好這一次都給我跳出來。”
張昌連忙拜道:“陛下英雄蓋世,自然不懼這些個跳樑小醜!”隨即擔心地道:“那些完顏撒改等人的親朋故舊,既有可能試圖營救完顏撒改等人,也有可能,可能孤注一擲試圖弒君啊!”金兀朮心頭一驚,感覺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他自己就是靠著兵變登上皇位的,因此對於這一點十分敏感,當即道:“這一點確實要注意!”隨即冷哼一聲,道:“想要弒君,就怕他們的命不夠!”
當天,金兀朮就傳令城外的軍營中調了一支五千人的鐵浮屠進入皇宮以加強守備,同時對於皇宮內的警備也進行了調整,主要保護大殿御書房以及他所居住的寢宮。
第二天朝會之後,金兀朮回到後宮。放眼望去,只見鐵甲森森,然而金兀朮依舊會時不時驚悚地回頭張望一下,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似的。
一名內侍從後面趕上來。金兀朮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心頭一凜,當即也不細想便拔刀出鞘轉身就是一刀過去。那內侍剛停下來準備稟報,沒料到陛下的彎刀竟然當頭劈來,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劈倒在地了,當場慘死。周圍的衛士內侍見此情形,驚駭不已,大氣都不敢出。
金兀朮立刻意識到自己殺錯人了,當即大聲道:“這個太監想要刺殺我,現在被我當場格殺了!”眾人聽到這話,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驚駭的情緒不由得消減了很多。幾個衛士趕緊上前將太監的屍體抬了下去,然而留在地上的那一大攤鮮血依舊觸目驚心。
金兀朮回到御書房坐下,翻看了一下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