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進兩百人小心翼翼地穿過虎豹峽,一個士兵沒有留意,腳下踩到了一塊鬆脫的岩石,嘩啦一聲大響,整個人登時朝下面滑去。眾人紛紛驚呼起來,想要救援卻已然來不及了,眼見他地身體撞破了下面枝葉雜草層,墜入萬丈深淵!淒厲的喊叫聲從下方遠遠傳來,好片刻才消失掉!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禁面上變色。
通噶叮囑道:“這裡非常兇險,大家千萬小心啊!”
野奎情不自禁地道:“我看這裡比鷹嘴巖還要兇險得多!”通噶道:“這裡雖險,卻哪裡能和鷹嘴巖相比啊!”野奎只感到難以置信。
一行人繼續前進,發生了剛才的事情,所有人都格外小心。一路有驚無險,穿過了虎豹峽。眾人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眼前被一道削壁千仞的懸崖給截斷了。抬頭看去,只見突兀地聳立在懸崖外不遠處,自成山勢,與這邊的虎豹峽根本就不想接,彷彿近在咫尺,然而面前的萬丈深淵卻足有三四丈寬,人是根本不可能飛渡的。
野奎問通噶道:“怎麼去對面的鷹嘴巖?”通噶搖頭道:“去不了!”
野奎把腦袋伸出懸崖看了看,只見雲霧繚繞隱隱有藤蔓縱橫,真是深不可測!只感到一陣暈眩,趕緊縮了回來。
野奎自嘲地笑了笑,道:“我真是多慮了!這樣的地方,別說是人了,就是猿猴也上不來啊!”通噶道:“民間這樣的傳言很多,幾乎都是一些沒事幹的閒人喝醉了酒胡言亂語出來的!”野奎點了點頭,道:“回去了。”隨即便轉身原路返回,眾人跟隨在後。
黃昏時分,一個藥農模樣的年輕漢子領著十幾個燕雲將士在深山密林中穿行著。
太陽還未完全落山,然而深山中卻已經變得十分黑暗了。虎豹的吼聲,野狼的嘯聲不時迴盪在山林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一行人來到一座直插雲霄的雄偉大山之下。那個領路的漢子,指著面前的大山道:“從這裡攀緣上去,道路很陡,大家一定要腳踩實了手抓牢了才能夠上行一步!千萬記住了!否則滾下來不死也得去半條命!”說著便轉身鑽進了幽深的大山。將士們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黑黝黝的大山遮蔽大半個天空,都不由得心中感嘆。領隊的軍官把手一揮,領著眾軍士鑽進了大山,手足並用,腳踩密佈著大大小小石塊的地面,手掌則牢牢地抓住藤蔓樹幹向上攀登,十分難行!
突然嘩啦一聲響,一個士兵發出一聲驚呼。眾人吃了一驚,紛紛循聲看去,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士兵雙手抓著藤蔓,整個人掛在那裡,情況十分兇險的模樣。軍官急聲叫道:“快救他!”靠進他的兩個士兵已經靠了過去,各出一隻手使勁拖拽那個士兵,那士兵得到同伴的援手,雙腳得以重新踏實地面化險為夷了。
軍官鬆了口氣,沒好氣地喝道:“怎麼搞的?小心一點啊!”
那士兵喘氣道:“頭兒,這一身的鎧甲兵器太礙事了!”
那個領路的藥農回到軍官身旁,道:“將軍,你們這樣可不行,這一段路還是好走的,到了上面可就更兇險了!你們把鎧甲和兵器都扔掉吧!”
軍官想了想,揚聲道;“先下去。”隨即一行人回到了下面較為平坦的地面上。軍官讓大家把鎧甲全部脫下,把兵器綁牢在背上,留下兩個士兵在原地看守鎧甲,其他人則帶著鎖鉤等攀登裝備繼續攀登。
這一下,大家感到輕鬆多了,一路翻過大山,穿過一道小溪潺潺的峽谷,來到了鷹嘴巖下。抬頭望去,只見山巔那塊奇形巨巖與皓月平排而立,儼然一頭怪獸盤踞在天穹之上。
藥農指了指上方,道:“從這裡上去就是虎豹峽了,穿過虎豹峽就是主峰。”眾將士不由得流露出興奮之色,隨即在藥農的指導下使用鎖鉤沿著懸崖峭壁緩慢向上攀登。速度十分緩慢,遠遠望去,就好似幾隻小蜘蛛在半空中盪來盪去一般,其間兇險難以言喻,好在都是有驚無險,沒有出現什麼事故。
一行人攀登到距離頂峰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藥農指了指對面,道:“我們要從藤蔓上爬過去。”
軍官順著藥農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只見鷹嘴巖這邊的懸崖與對面的懸崖之間竟然有許多粗大的藤蔓相連線著,而對面的懸崖之上隱隱約約有一座不大的平臺。
藥農首先行動,整個人都趴伏在藤蔓之上,手腳並用緩緩向前挪動。
軍官低頭看了一眼,只見昏昏暗暗,儼然就是無盡的深淵。軍官雖然久經戰爭,神經早已經鍛鍊得如鐵似鋼了,卻還是禁不住頭皮一陣發麻。定了定神,對下面道;“都小心一點!”隨即也學著藥農的模樣,趴伏在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