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最好不要內戰為好!”看了一眼韓常,道:“我想要派個人去金兀朮營地,向他說明我的想法,你願意去嗎?”韓常猶豫了一下,躬身道:“大王有令,末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完顏杲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你立刻出發吧!”韓常應了一聲離開了大帳。
韓常離開之後,完顏杲便焦急地等候著他的回信。以往完顏杲便是面對再兇險的情況也很少如此緊張,可是此刻完顏杲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數日時間可謂度日如年。到了第六日,韓常終於回來了。
完顏杲一見到韓常,立刻問道:“情況如何?我要你說的話你都說了嗎?”
韓常一臉欣喜地點了點頭,道:“末將當面向皇帝陛下轉達了大王的話。皇帝陛下當時就表示,他也不願意與五叔為敵,大家都是女真皇族,應該為大金國的繁榮而努力,不應該內鬥!之所以屯兵,只是因為一些問題心有疑慮!如今聽五叔說清楚了,心中的疑慮便消減了一大半了!”
完顏杲聞言,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欣慰地道:“斡啜倒地還是知道輕重的啊!”斡啜,是金兀朮的本名,在金兀朮小的時候,完顏杲便稱呼金兀朮為斡啜。
完顏杲冷靜下來,問道:“斡啜難道只是說了這些話,而沒有實際動作嗎?”
韓常道:“皇帝陛下當時就令衛士將莫羅推出斬首了!這是莫羅的人頭!”說著韓常將背在背上的木匣子接了下來,遞給完顏杲。
完顏杲趕緊接下木匣子開啟來一看,果然便是莫羅的人頭,不禁哈哈大笑。莫羅是誰?原來,莫羅便是金兀朮最寵愛的一名貴妃的父親。先前完顏杲和金兀朮鬧僵,各自調兵遣將,幾乎兵戎相見。金兀朮擔心完顏撒改與完顏杲關係匪淺做完顏杲的內應,便急派使者返回上京,罷免了完顏撒改的官職,將其軟禁起來,改由自己的岳父莫羅為丞相。如今金兀朮竟然砍下了莫羅的人頭,那是用最激烈的手段向完顏杲承認自己的錯誤了,難怪完顏杲如此高興。
韓常繼續道:“陛下處死了莫羅之後,立刻派出使者趕回上京,準備恢復完顏撒改丞相的相位。”
完顏杲一臉欣慰地道:“斡啜能如此做,我十分高興!”隨即問韓常道:“關於本大王和斡啜會面之事,斡啜是如何安排的?”
“陛下說不敢勞動五叔前往他的軍營,他將派人在雙方大營之間搭建一座帳篷,請大王十天之後前往會面,以便君臣釋疑。屆時,陛下將只帶三十個隨從。”
完顏杲點了點頭,道:“他倒是想的挺周到的。好,就這麼辦。斡啜既然只帶三十個隨從,我便不帶隨從了。”
韓常吃了一驚,連忙道:“大王還是要帶些隨從吧!”
完顏杲擺了擺手,道:“斡啜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我怎麼能還對他心懷猜疑!畢竟我是臣,他是君啊,我可不能太過失禮了!”看了一眼韓常,吩咐道:“你立刻將我的態度回告斡啜!”韓常應了一聲,離開了。
過了不到三天,韓常便回來了,對完顏杲道:“陛下要末將帶話,說十分感謝五叔的諒解!”完顏杲哈哈一笑,道:“斡啜也不必如此客氣!我和他雖然是叔侄,卻更是君臣,我當不起這話啊!”韓常又道:“會面的帳篷陛下已經命人搭建好了。末將到看過,沒有任何問題。”完顏杲點了點頭。
韓常從大帳出來,鄭世龍、巴倫等大將立刻圍攏上來,鄭世龍氣惱地質問道:“你為何要攛掇大王與金兀朮和解!”巴倫拔出彎刀殺氣騰騰地道:“你如此上躥下跳,我要砍了你的狗腿!”
韓常見眾將神色不善,連忙道:“諸位誤會了!不是我勸說大王的,是大王自己堅持的!我還勸過大王來著,可是大王根本就不願意與金兀朮兵戎相見,還把我臭罵了一頓!至於出使金兀朮之事,那是大王的命令,我如何敢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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