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的船隊沿著海上商路一路往西,路上遇到了幾起來自泉州的商船,便匯合在一起一同前往西方。這天傍晚時分,陳梟邀請各商船的老闆或者掌櫃的來自己的船上飲宴,各商船的老闆掌櫃自然不會拒絕,於是放下小船搖過來登上了陳梟的坐船。大家圍坐在一張圓桌邊,光籌交錯,酒到杯乾,氣氛十分歡愉。窗外海上升明月,窗內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一個鬚髮花白名叫周鳳的商人問陳梟道:“這位公子氣宇非凡,想必是哪位大家的公子吧?”
陳梟笑道:“周先生謬讚了,在下只是朝廷官辦產業下的一名買辦罷了。”
眾人齊齊眼露尊敬之色,周鳳抱拳頷首道:“原來公子是官辦產業的買辦,難怪如此氣宇軒昂!”陳梟笑著回禮道:“不敢當不敢當!”隨即問道:“諸位先生刺去西方,不知是要到哪裡,做什麼買賣?”
周鳳笑道:“在下是要去羅馬的。”其他眾人也紛紛說了自己的目的地,或者要去耶律撒冷,或者要去神羅都城,等等,大家要去的目的地幾乎都不相同。
陳梟道:“我聽人說塞普勒斯島上的瓷器生意不錯,諸位都不去那裡嗎?”
眾人都是臉色一變,周鳳沒好氣地道:“公子想必是被人騙了!那塞普勒斯島上如何去的?”眾人紛紛點頭附和,看這模樣,塞普勒斯島儼然就是洪水猛獸,靠近不得。
陳梟不解地問道:“諸位為何如此害怕去塞普勒斯島,那裡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周鳳道:“公子啊,那塞布魯斯島輕易去不得!”頓了頓,皺眉道:“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逃出來的人說,別家的商賈去塞普勒斯島上倒還沒什麼。可是一旦漢人去了那裡,十有八九就會被當地的神羅駐軍扣押,如今已經被扣押了許多人和船了。”一個來自洛家的掌櫃道:“也不知道那島上究竟藏著什麼東西,神羅人居然如此警惕!”另一個來自安家的掌櫃道:“我看啊,神羅人一定在塞普勒斯島上藏著什麼不願意讓我們燕雲人知道的東西,否則幹什麼只逮捕我們燕雲人呢?”
周鳳對陳梟道:“公子啊,我勸你莫要去那塞普勒斯島,否則只怕也要身陷囹圄了。”
陳梟點了點頭,微笑道:“聽了諸位這番話我自然不回去了。”拿起酒杯來,“來來來,咱們繼續喝酒!”眾人繼續暢飲閒聊。不知不覺,已經是月上中天,酒闌燈灺人散。
陳梟獨自一人走上船艙,望著海面上的那輪明月,陷入思忖之中。
李朗走到陳梟的身後,抱拳道:“公子,人都送走了。”
陳梟點了點頭,道:“看來傑森他們的情報非常準確,那時空裂縫一定就在塞普勒斯島上!”李朗有些擔憂地道:“聽他們所言,島上駐軍十分警惕,一見著東方面孔便立行逮捕,我們該如何行動?”
陳梟笑道:“這一點倒不用擔心,塞普勒斯島面積不小,我們大可以挑一處荒僻的地方登陸。”李朗眼睛一亮,抱拳道:“公子所言極是!”
商船隊一路過了崑崙島,之後便不斷遇到神羅方面的哨船,那些哨船並沒有管他們,只是自顧自的在海上巡邏。不過當船隊要進入運河的時候,卻被神羅方面給截了下來。隨即神羅方面派人來命令所有商船靠岸準備接受檢查。李朗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對陳梟道:“公子,萬一被他們發現船艙下……”
陳梟卻是十分平靜的模樣,吩咐道:“不用擔心,叫大家做好準備。”李朗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不久之後,陳梟的那幾條商船和其它商船一道進入了港口之中。隨即便有許多神羅官員領著許多神羅官兵登上商船進行檢查。
陳梟等人冷眼旁觀,李朗等人都已經握住了藏在衣服下的長刀刀柄。眼見那些神羅官兵檢查完了船艙,一個軍官走到陳梟面前,打量了陳梟一樣,昂著頭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他說的是漢語,雖然不是很標準,但卻並不影響交流。
陳梟道:“我叫陳木。”
“你是哪一家的掌櫃?”
陳笑道:“我是燕雲官營產業的買辦。”
軍官聞言,上上下下打量了陳梟一眼,皺眉道:“我看你不像是買辦,倒像是軍官!”一旁的李朗等人聞言立刻緊張起來。
陳梟卻平靜地道:“大人說笑了,我確實是官營產業的買辦。”
軍官冷哼一聲,沒好氣地道:“買辦能有你這樣的氣勢和殺氣?你不僅是軍官,而且還是殺了很多人的軍官!”
陳梟笑道:“我們燕雲民風尚武,民間角鬥乃是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