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姬在漢商的營地休養了好幾天,由於有良藥良醫治療,身子已經大見好轉,已經不再昏睡了,氣色也好了很多,這令一直擔心的陳梟終於放下心來。
這天早上,韓財過來對陳梟道:“小兄弟,我們幾家漢商商量好了明天出發前往拜占庭,你們也做好準備。”
陳梟點了點頭,問道;“大叔,神羅的邊軍不會有問題嗎?”
韓財笑道:“原本我是有些擔心的,不過昨日神羅邊軍的統領官收下了我們的禮物,俗話說得好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既然收了我們的好處,想必是不會與我們為難的。”陳梟笑道;“那就好。”韓財不由得看了一眼半躺在床上的顏姬,道:“我還有事,告辭了!”“我送大叔!”陳梟站了起來,將韓財送出了帳篷。
韓財笑道:“好了,不用送了,你還是回去陪你的娘子吧。”陳梟笑了笑,抱拳道:“大叔慢走。”韓財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事,叮囑道:“小兄弟,有件事情你需放在心上。你的那位小娘子,還是用伊斯蘭人的袍子裹起來比較好,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陳梟明白韓財的意思,其實不需要韓財提醒他也是會那麼去做的,抱拳道:“多謝大叔提醒。”韓財笑著拍了拍陳梟的肩膀,離去了。
陳梟回到帳篷中,顏姬好奇地問道:“你和韓大叔說了什麼呢?”
陳梟走到顏姬身旁坐了下來,握住她的纖手笑道:“大叔說:小兄弟,你的妻子太美了,這一路上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用伊斯蘭人的袍子裹起來比較好!”顏姬見愛人學著韓大叔的神情模樣說話,竟然還惟妙惟肖,登時忍俊不禁,嗔道:“就會亂說!”
陳梟呵呵一笑,道:“亂不亂說,總之你確實應該用伊斯蘭人的袍子裹起來。”顏姬思忖著點了點頭,隨即悠悠地嘆了口氣。
陳梟柔聲問道:“想家了?”
顏姬卻搖了搖頭,美眸看向愛人,流露出無限溫柔的神情來,道:“夫君在哪裡哪裡就是家!”隨即皺起眉頭,自責地道:“都是妾身連累了夫君!夫君要不是為了妾身,此時一定已經與大軍匯合了!”陳梟微笑了一下,柔聲道:“別胡思亂想了,這也沒礙著什麼事,不過是晚點回去而已!”顏姬強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陳梟和顏姬便跟隨著漢商隊伍離開了帳篷城市朝邊關而去。顏姬裹上了伊斯蘭女子的那種長袍,渾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風,只露出一對眼珠子。還別說,這樣一番裝扮下來,一百分的動人姿色竟然被掩藏住了九十九分。你說還剩下一分是什麼?就是那一對眼眸啊。再怎麼隱藏,那一對眼眸也是沒法隱藏住的。
一行數百人蜿蜒前行,帳篷城市的人們對於漢商的離開毫不在意,因為各國商隊在這裡進進出出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陳梟看了看前後的隊伍,見大大小小的車輛共有百多輛,滿載著產自東方的各種物品,其中綢緞和瓷器佔據了一大半。騎在胭脂馬上的顏姬指著在隊伍的最前面扛旗開路的那些個鏢師對陳梟道;“夫君,那是燕京鏢局的鏢師。”
陳梟看了一眼一名鏢師扛在手中的鏢旗,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一行人便來到了邊境處。神羅的邊境士兵把陳梟一行人攔了下來,當即便有一名通譯官上前交涉。隨即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從旁邊的帳篷中出來了。通譯官似乎認識他,揚聲和他打招呼。那軍官呵呵一笑,也同他打了招呼,隨即對手下計程車兵們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句什麼。士兵們當即讓開兩旁。那通譯官轉過頭來招呼了大家一聲,隊伍重新啟動緩緩穿過了邊境,只片刻功夫便來到了拜占庭這邊。陳梟和顏姬剛才一直緊繃著神經,此刻終於放鬆下來了,不由得相視一笑。而其他人也都流露出了輕鬆的神情來。
隊伍到了拜占庭這邊,拜占庭的邊軍絲毫不加攔阻任由他們過去。
“夫君,那神羅在與我們交戰,為何他們卻對我們的商人如此客氣?”顏姬小聲問道。
陳梟笑道:“我們雖然與神羅開戰,不是也沒有為難他們的商人嗎?這道理其實很簡單,拿商人開刀是殺雞取卵的事情,長遠來說對於國家和百姓是十分不利的!”顏姬不是很明白,卻沒有再問下去了,對於這種事情,她覺得自己就不要白費腦筋了。
陳梟不由得想起他那個時代的抗日戰爭時期,當時抗日戰爭雖然打得天翻地覆慘烈無比,然而中日之間的貿易卻並沒有因此而中斷。日佔區自然不必說,即便是中國軍隊堅守的大後方,各種日本產品依然大行其道。這是為什麼呢?無外乎是中國急需日本百貨,而日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