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蘿見安德魯依舊這麼說,又想到在燕雲山莊中並沒有發現任何違禁品,不由得暗道:‘難道我真的冤枉陳梟了?他和安德魯之間的合作並沒有涉及到違法的內容?’紀青蘿覺得這似乎也是合理的,要說陳梟運大批軍火進來,那實在是沒道理的事情,他要那麼多軍火做什麼?可是這其中卻有一個問題,就算那些貨物並非軍火,可是那卻是實實在在的幾十個集裝箱的貨物啊,就算沒發現軍火,也該發現那些貨物才對啊,卻為何今夜什麼都沒有發現,幾座大倉庫裡都是空空如也的?紀青蘿感覺有些不對勁,卻也想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對勁。要說那些東西是陳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轉移出去了,紀青蘿實在沒法相信。
旁邊的警官小聲道:“上校,他是外國人,我們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羈押他不能超過四十八個小時。”
紀青蘿看見一臉可憐兮兮望著自己的安德魯,也沒法再發作了。對兩個警官道:“後面的事情就麻煩你們處理了。這幾天多謝你們的協助。”一個警官連忙笑道:“哪裡哪裡,上校太可氣了!能夠幫上國安局的忙我們都非常榮幸呢!”紀青蘿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道:“我先告辭了。”兩個警官連忙站起來道:“上校慢走。”紀青蘿看了一眼安德魯,安德魯連忙用無辜的眼神望著她。紀青蘿感到有些好笑,離去了。
一個警官看了一眼安德魯,問道:“現在怎麼辦?”另一個警官道:“還能怎麼辦?他是外國人,羈押絕不能超過四十八個小時,否則我們兩個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放人?”“放人。”
幾個小時之後,陳梟正準備回到那邊去,突然莊園的大門砰砰砰砰地大響了起來。鄧智超立刻皺起眉頭,罵道:“難道那幫孫子又來了?”陳梟道:“應該不是。要是他們的話,直接闖進來了,還會敲門嗎?”
就在這時,一名衛士奔了過來,稟報道:“陛下,那個和陛下做生意地金毛鬼來了。”
鄧智超驚訝地道:“毛子?他怎麼來了?”
陳梟對衛士道:“放他進來。”
衛士應了一聲,奔了下去,不久之後就看見毛子拿繃帶吊著一隻手臂迎面奔來了,叫喊道:“梟哥,超哥,我可是倒了大黴了!”兩人迎了上去。鄧智超打量了一眼毛子那隻吊著繃帶的手臂,呵呵笑道:“這是咋的了?怎麼爪子折了?”
毛子翻了翻白眼,看向陳梟,鬱悶地道:“還不是那個紀上校乾的!我也就是態度不那麼好罷了,她就突然拔出手槍給了我一槍!”
陳梟和鄧智超不禁笑了起來,鄧智超沒好氣地道:“你是活該!誰叫你敢在她面前調皮來著!”
毛子使勁點頭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真正的中國人真是沒有哪個是好惹的!”
鄧智超笑道:“知道就好!”
三人走進涼棚坐了下來。陳梟問毛子道:“他們把你放了?”
毛子點了點頭,道:“他們又沒有證據,哪裡敢一直羈押我啊!”隨即對陳梟道:“我原本還擔心他們發現那些貨物,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什麼都沒找到!梟哥,你們究竟是怎麼做的?這麼這麼多的貨物轉眼之間就不見了?”
陳梟笑道:“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毛子呵呵一笑,點頭道:“明白明白!”隨即皺起眉頭,道:“梟哥,這下一批貨物恐怕有些麻煩了啊!”
鄧智超沒好氣地道:“有什麼麻煩的,這事不是了結了嗎?”
陳梟搖頭道:“哪裡這麼簡單啊。別人不說,就說青蘿吧,她肯定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鄧智超撇了撇嘴,沒好氣地道:“還‘青蘿’呢,這麼親熱!梟哥你別忘了,就在不久前她可是要致我們於死地呢!”
陳梟瞪了鄧智超一眼,沒好氣地道:“一個大男人,心眼這麼狹窄!這件事情根本怪不得她,她不過是秉公執法罷了!”隨即喃喃道:“為什麼你會產生不好的想法呢?對了,那還是儒家那一套所謂的情義思想在作怪。儒家和法制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啊!不能完全廢掉儒家的影響,那麼法治的社會基礎根本就無法形成。”
鄧智超完全聽不明白,茫然地問道;“梟哥,你說什麼啊?”
陳梟收回思緒,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
鄧智超當即便將此事拋到了腦後,好奇地問道:“梟哥,你為什麼說紀青蘿不會輕易放棄?她不是沒發現任何東西嗎,幹什麼還要不依不饒的?”
陳梟道:“問題就出在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上。我問你,你若是明明發現有大批貨物運進來,現在卻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