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走進帳篷,就看見花榮、石秀、楊雄都在,正在激烈爭吵的是花榮和石秀,爭得臉紅脖子粗互不相讓。
楊雄見陳梟和顏姬進來了,連忙抱拳拜道:“陛下!”正在爭吵的花榮和石秀見狀,連忙停止了爭吵朝門口看去,也看見了正走進來的石秀和顏姬,連忙抱拳行禮:“陛下(大哥)!”
陳梟走到一張杌子前坐了下來,顏姬則站在陳梟的身後,面帶微笑地看著花榮等人。
陳梟看了三人一眼,笑問道:“爭什麼呢?大老遠的就聽見你們的聲音了!”
花榮笑道:“我們也就是在爭論下一步的戰略罷了。”指了指石秀,“石秀認為我們應該立刻回援花剌子模地區,我卻認為我們應當南下攻略。如今二郎和嶽大將軍已經殲滅了天竺地區的神羅主力,大軍勢必西進而與神羅女皇的大軍交戰。那時,雙方陷入膠著狀態,我們這一路奇兵就可突襲厄爾布林士山脈,攻其背後,與二郎他們東西夾攻一舉擊敗神羅女皇!神羅女皇一敗,整個戰局就活了!”
石秀毫不客氣地道:“花榮將軍的想法看似很有道理,其實不可行!首先我軍已經在之前的大戰中損失慘重,而且火藥等火器幾乎全部消耗殆盡,而厄爾布林士山脈易守難攻,那神羅女皇離開之時也防著我們突襲,留下了十五萬大軍守備厄爾布林士山脈,憑我軍目前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攻取厄爾布林士山脈!這是一方面,另外,根據密探報告,敵軍後續的兵馬也正在趕來波斯地區的途中,若我攻擊厄爾布林士山脈,那一部兵馬必然增援厄爾布林士山脈,我軍的目的就更加不可能達到了!我認為攻擊厄爾布林士山脈看似美好,其實只是白白消耗兵力浪費時間,而不會有任何收穫!我們為什麼要做這種費力又麼有作用的事情?”
陳梟笑道:“你就說說你的看法吧。”
石秀抱拳道:“陛下,我認為我們應當回援花剌子模海地區。目前黑山地區也已經失守,耶律大都督麾下兵馬損失慘重,只怕也守不住花剌子模東岸了。若我們不聞不問,花剌子模海東岸失守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花剌子模海東岸一旦失守,整個西域地區只怕也危險了。若我們趕緊渡過花剌子模海,從西邊攻擊敵軍後部,必然可以牽制住敵軍,以便為我軍各路大軍抵達戰場爭取時間!那時北線的危險就解除了!”
花榮沒好氣地道:“這樣做,只能與敵人形成僵持,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打敗敵軍?”石秀反駁道:“我們總不能為了急功近利而令西域地區陷入危急之中吧。”
陳梟笑道:“好了,都別爭了!”兩人停止了爭吵,但兀自一副對對方不服氣的模樣。
陳梟問楊雄道:“楊雄,你怎麼不說話?”
楊雄摳了摳腦袋,笑道:“末將覺得他們說得都有道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索性就不說話了!”
陳梟和顏姬笑了笑。
就在這時,李朗匆匆奔了進來,對陳梟道:“陛下,耶律娘娘又傳來了飛鴿傳書。”說著便將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呈給了陳梟。
陳梟接過傳書,拆開來,看了一遍。抬起頭來,眼見眾人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一副無比關切的模樣,於是道:“媚兒傳書說,花剌子模海東岸也已經失守,她已經率軍退到了掃蘭地區。”
花榮眉頭一皺,石秀忍不住道:“我就說吧!我們現在已經基本殲滅古德所部主力了,形勢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有利的,不可急功近利冒險而為,應當立刻去化解西域的危急!”
顏姬問陳梟道:“夫君,耶律有要求我們支援嗎?”
陳梟搖了搖頭,道:“這一點倒是沒有。”頓了頓,“不過這並不說明她能夠控制局面。我是瞭解她的,唉!她這個人啊,就是情況再危險也是不會說的,只是向你報告情況罷了!”
顏姬皺眉問道:“夫君認為耶律的處境非常不妙?”
陳梟思忖道:“這是肯定的。耶律手上的十萬軍府軍恐怕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憑她目前的情況恐怕最多也只能遲滯敵軍地腳步,而根本抵擋不住。她能堅持的時間不多,可是援軍部隊最快的恐怕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抵達戰場。看來我是沒得選擇了。”隨即站起來,走到書案後面,提筆寫了一封書信。交給李朗,命令道:“立刻飛鴿傳書發往劉錡手中。”後者接下書信,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視線轉到花剌子模海東岸。拜占庭大軍和卡恩所部神羅兵馬繼在黑山一舉擊破耶律特里的燕雲軍後,一路高歌猛進,不久之前又一舉擊破了耶律特里在花剌子模海東岸的防禦,隨即數十萬兵馬一路追擊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