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沮喪。
不過,在感受到極速接近的那股強大而又熟悉的氣息之後,周子文沮喪的神情迅速變得激動起來,“尉遲長老來了,有救了,這下有救了。”
“尉遲長老?推動獸潮的幕後黑手,就是那個傢伙嗎?”
趙大寶眉毛一挑,知道了差點沒把他害死的幕後黑手的名諱。
但這種時候,對方想要殺他,掩蓋真相,而他也是殺對方而後快,所以知不知道名諱,倒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咦,好像來了個厲害的傢伙,不過這種金丹期的小傢伙都敢這麼囂張了嗎?像在我那個時代,只有元嬰修士,才有御空飛行的權利的,金丹修士若敢這樣,怕是要被人隨手斬落的。”
雲伶湊了過來,大大咧咧的說道。
而尉遲靜,已經在極度的怨恨和疼痛中,徹徹底底的昏死了過去,估計哪怕能夠救醒,心裡也會留下徹底磨滅的陰影。
“金丹期的小傢伙?”
聽著雲伶的話,被捆仙繩綁住的周子文差點沒驚叫出聲,看向雲伶的目光,哪裡敢再那麼的輕佻,而是徹頭徹尾的充滿恐懼,心中暗暗思忖,能夠稱呼金丹期為小傢伙的存在,難道是傳說中的元嬰老祖?
而趙大寶也是撇了撇嘴,對於雲伶的話有些無語。
不過以她曾經隱門巨擘的身份看,稱呼金丹期修士一句小傢伙確實沒什麼問題。
“哪家的小輩,如此猖狂,竟然敢這麼稱呼老夫,當真是目無尊長,不知死活!”
尉遲恭高大身影落了下來,語氣冷厲,面色不善。
而在看到昏迷不醒的尉遲靜,以及她臉上那些悽慘的傷勢後,尉遲恭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去,看向趙大寶和雲伶的目光,也充滿了殺意。
雖然對外公開尉遲靜的身份是他的侄女,但是尉遲靜其實是他酒後與家中嫂子生下來的私生女,這種孽倫身份肯定是不能透露。
而他尉遲恭也是因為對於尉遲靜的那份愧疚,所以在宗門內對尉遲靜百般寵溺,現在尉遲靜被人打成了這樣,哪怕醒來,都要留下極其深的心理陰影,這讓尉遲恭怒火中燒,恨不得將趙大寶和雲伶大卸八塊。
“老匹夫,稱呼你一聲小傢伙是給你面子,這要是放在五百年前,就你這種貨色,我一口氣就把你給滅了。”
雲伶看著面前身材高大的尉遲恭,語氣不屑。
趙大寶倒是可以確認雲伶說的都是真的,不過聽在尉遲恭耳中,就是對他的一種挑釁。
“放肆!”
尉遲恭怒喝了一聲,神色憤怒,他身居高位,再加上法寶威力驚人,哪怕是宗門長老,對於他都是和言善色,何曾被築基期的修士這麼挑釁過。
惱羞成怒下,元神法寶從眉心飛出,迎風便漲,對著面前的雲伶鎮壓過去。
尉遲恭的元神法寶同樣是熟銅棍,不過賣相上比尉遲靜不知道好到哪去了,棍身長達百丈,上面有云紋,增強重量和殺傷力。
這種元神法寶勢大力沉,砸落下來像是天塌下來般,讓人心生絕望。
雲伶沒有硬扛,躲到了趙大寶的身後,誰讓這傢伙的身體比她的青蓮道體更厲害呢!
砰!!!
百丈熟銅棍直接將趙大寶砸穿在地底,不過尉遲恭的臉色沒有放鬆,甚至還有點難看。
元神法寶和修士元神相連,尉遲恭能夠感覺到熟銅棍的器靈在哀鳴,而熟銅棍的底部,甚至出現了半米的豁口。
半米對於百丈熟銅棍來說不算什麼,但是這半米豁口的內部,熟銅棍已經產生了裂痕。
“見鬼,怎麼會這樣?”
尉遲恭臉色不好看,而醒來的周子文看著趙大寶被砸到地底,倒是面露喜色。
但就在這時——
咻!
地底的大洞中,趙大寶拉著雲伶飛身躍了出來。
“……”
周子文臉上的喜色頓時直接僵住,說不出話來。
尉遲恭也是面色陰沉,他能夠感覺到,哪怕硬扛了他的元神法寶一擊,面前的築基修士依然是毫髮無損。
趙大寶卻不管尉遲恭怎麼想,他面色平靜看著這個老匹夫,直接開門見山道:“尉遲長老,內門山谷的防護陣法,應該是你開啟的吧?”
“一派胡言,我乃是鎮守內門山谷的長老,怎麼會擅自開啟陣法?明明是你這個宗門叛徒,因為與宗門弟子的衝突,心生怨恨,偷偷開啟了內門山谷的防護陣法,害死數百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