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說:“她就是十五六歲。”
“怎麼可能!”刁奶奶反駁說,“我腦子不好,你別騙我!國家法律規定,女孩子滿了二十歲才能結婚,她都帶男人回來過年了,怎麼可能才十五六歲!瞧瞧這小夥子,長得多俊吶,還拎著這麼多東西,真孝順!”
阮婉:“……”
喬毅:“……”
馬奶奶扶額,心想你既然知道自己腦子不好使就別亂說話了。
結婚什麼鬼!
男人什麼鬼!
而且現在是夏天,您老還穿著夏衣吶!
馬奶奶如果知道一個若干年後流行起來的新詞——“吐槽”的話,必然能找到共鳴。因為她現在正在內心深處瘋狂吐槽。
“唉,今年冬天可真暖和吶!”刁奶奶感慨地說,“都有點熱了。”
其他人:“……”
暗下決心要拯救氣氛的祁奶奶丟出一張牌:“四筒!”而後對刁奶奶說,“該你了。”
“哦,對!”刁奶奶反應過來,然後丟出一張牌,“二條!”
包括阮婉在內的所有人定睛那麼一看,嗯,是張南風。
所有人正無語呢,外婆表情淡定地一推牌:“胡了!”說完,她拿起這張南風,往一條和三條中間一方,順理成章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阮婉清楚地看到,祁奶奶和馬奶奶的頭上都爆出了青筋,然而竟然無言以對呢!
刁奶奶一邊扒拉著放在手邊、代替砝碼的撲克牌,一邊嘀咕:“怎麼總是你胡牌。”扒拉了幾張撲克牌後,她突然反應過來,“不對!我這張不是二條,是南風啊!”說完,她義正言辭地指著外婆說,“你詐胡!”
外婆呵呵一笑,拿起這張南風,放到牌堆中的另一個南風旁邊。順帶將原本放在後者旁邊的七萬放到了一三條中間,淡定地說:“還是胡。”
喬毅:“?”不是本地人的他看不懂。
阮婉低聲解釋說:“我們這裡的麻將有‘寶’,就是有一張牌可以代替任何一張牌。這一句,七萬就是寶。”開始外婆拿它代替南風,現在則拿來代替二條,所以怎樣都是胡。
刁奶奶:“……你可真行。”
祁奶奶和馬奶奶紛紛向外婆豎起拇指:“還是你牛。”
外婆微微一笑,朝刁奶奶伸出手,慢悠悠地搓了兩下,示意她趕緊掏牌別含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刁奶奶苦了苦臉,拿了幾張撲克牌放到外婆的手中。後者搖了搖頭,指著面前的花牌說:“不夠。”說話間,她一把將刁奶奶手中的牌全部拿到自己手裡,數了數,“嗯,還欠幾個,你看怎麼辦?”
刁奶奶呆呆地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沉默片刻後,她淚奔了。
祁奶奶馬奶奶噴笑出聲“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耍賴逃跑”,說完,她們隨口和外婆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一方面是照應刁奶奶回家,另一方面也是不再打擾明顯家裡有事的外婆。
外婆站起身,搖頭對阮婉說:“你刁奶奶大清早就跑來纏著我說要打麻將,不跟她玩她就坐在地上哭,我就只好陪著她玩了一會。”
這語氣聽起來很無奈。
阮婉卻覺得外婆很無恥,哼,明明欺負人欺負地很開心來著,真是惡趣味!咳,她絕對不承認自己也遺傳到了這一點!
滿心“憤怒”的她撇撇嘴,不說話。
外婆斜睨了她一眼,呵呵笑道:“說起來,我家大小姐總算捨得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在外面樂不思蜀了呢。”
阮婉:“……”神馬叫倒打一耙,這就叫啊!
“唉,”外婆長嘆了口氣,“孩子大了就不好管了,翅膀硬了就想往外飛了,可憐我老人家孤零零一個人被留在家裡,真是……”
“外婆你夠了!”阮婉滿頭黑線,丟掉手中的東西撲上去一把抱住外婆手臂,“賭氣”地說,“那我不上學了天天在家陪你好不好呀?”
“然後讓我養你?想得美!”外婆一指頭戳在阮婉腦袋上。
阮婉鼓鼓臉:“我吃得又不多!”
“那也不成。”外婆輕哼了聲,“到時候我就買兩隻羊回來,你天天給我去放羊,晚上也給我住羊圈裡。”
阮婉:“……”這還是她親外婆麼!……不,能說出這種話的,絕對是親的啊。qaq
她正悲桑,外婆卻好像上癮了,接著說道:“這羊啊,若是瘦了一兩,我就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