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信還是來了。
而與之前那些信不同,這封信的最後署了名——趙能亮。
趙能亮是誰?
阮婉皺眉想了會,名字倒是有點印象,只是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與這傢伙有過什麼交集。於是索性轉頭問旁邊的宋婷:“婷婷。”
“什麼?”宋婷見阮婉壓著聲音問自己,也左右看了眼壓低聲音,弄得兩人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阮婉大汗,好在女孩子湊在一起總會做各種“古古怪怪”的事,所以她們這樣也並不起眼。
“你知道趙能亮這個人嗎?”
宋婷想了會兒,搖頭:“不知道。”
“是麼。”阮婉見她不知道,也就沒再問了。她畢竟已經不是個孩子,不可能真的為了這點事就臉紅心跳不知該如何是好。反正這人若是再不識趣,她真不介意把這事情捅開。
她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不代表宋婷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下課時她拖著阮婉就去了餘巧巧的班級,問餘巧巧。後者的性格比宋婷要文靜得多,宋婷不知道的事,她自然也不知道。
三個小姑娘於是一起坐在操場上的雙槓上,開始苦思冥想——好吧,準確來說只有宋婷和餘巧巧在苦思冥想,阮婉在發呆。
前不久,宋婷和餘巧巧的姨媽君也相繼來拜訪了,由此,她們的抽條之路也開始了。原本就最高的宋婷個頭躥得更快,曬黑的面板雖說沒完全白回來,卻也不難看,是健康的麥色,怎麼看都是一個活潑開朗的陽光少女;而餘巧巧則看起來更為嬌俏,同是水鄉姑娘的長相,如果說阮婉長得像是大家閨秀,那麼餘巧巧長得就更為貼近小家碧玉,怯怯軟軟的小模樣實在是惹人憐愛——三人中就她最好欺負,所以總有調皮的男生故意從後面扯她辮子,以至於她現在只梳兩個麻花辮,垂在胸前,讓其他人想扯都扯不著。
宋婷喜歡高高的馬尾,跑起來甩地跟馬尾巴似的。
阮婉則喜歡披著頭髮,她如今已經是“長髮及腰”了,遠遠看去如同一匹錦緞,在光照下泛著幽幽的光。兩個小夥伴最喜歡摸她的頭髮,說“看著就想摸”。不過大概是氣場原因,哪怕班上再調皮的男生,也不敢做扯她頭髮的事。
“我想了下,”宋·福爾摩斯·婷認真地分析說,“趙能亮是個男生對吧?所以我們應該找個男生問一下!”
“男生?”餘巧巧反問,“找誰?”
“額……”宋婷犯了難,主要是吧,找男生說話沒事,但找男生打聽另一個男生的事,怎麼看都不太正常。即使看來大大咧咧如她,也是有著自己的小羞澀的。
阮婉倒是被提醒了:“你們說祁宣怎麼樣?”
“祁宣?”
“他行麼?”
“應該沒問題吧。”阮婉託著下巴說道,“他不像是話多的人。”
宋婷和餘巧巧都想了下,對此也沒什麼異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主要是祁宣的形象現在挺好,算得上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典型,所以她們對他印象都不錯。
“什麼時候問?”
阮婉回答說:“現在吧。”
“現在?”
還沒等宋婷反應過來,她和餘巧巧就見阮婉抬起手,高高地喊了聲:“祁宣!”
正在操場上和一群男生揮灑著汗水的祁宣動作止住,遠遠地看過來,問道:“什麼事?”
“你過來下!”宋婷也喊道,“有事問你!”
“……哦。”祁宣於是把腳邊的球往隊友的腳邊一踢,一邊撩起t恤擦汗,一邊往雙槓走來。
阮婉和宋婷叫的光明,祁宣也走的磊落,固然有人好奇他們會說什麼,卻也並不覺得出格。
“找我什麼事?”祁宣抬頭問道。
宋婷捏住鼻子:“好臭!”
餘巧巧默默地遞了個用香皂洗過的手帕給小夥伴。
阮婉默默掏出一個香包,喜歡男人的汗臭味她還能當它是滿含荷爾蒙的享受,不喜歡男人的汗臭味……請你走開!
祁宣看著三個小姑娘嫌棄的模樣,臉皺巴起來,不爽地說:“你們再這樣我走了啊!”叫人來還嫌棄人臭,不帶這樣的啊!
下課時間不長,阮婉就沒在耽誤時間,問道:“你知道趙能亮這個人嗎?”
她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祁宣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皺緊眉頭,警惕擔憂地看著她,反問:“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