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事,只不過有不少誥命已經拐彎抹角的朝我打探赦小叔繼室的人選,連我家大嫂都旁敲側擊想著親上加親,道我家么妹因之前遭罪耽擱了,如今雖然起復,但也硬生生誤了花期。”說道最後,帶著一絲的戲謔,眼眸注視著賈敬。
她也是被煩的沒辦法了才過來試探一二,更何況,賈顧氏眉頭一蹙,她顧家再落魄,也比得上賈史氏暗中相看的人家。
“還有,老爺,我聽聞那邊嬸子也在找媒婆,準備給赦叔娶弦。”
賈敬眉頭一挑,“這倒是個問題,我等會去信提醒一下恩侯吧,而且此事還得過問張家的意見,你……”話語一頓,賈敬凝眉想想自己文武雙全的兒子,總覺得很是虧欠賈赦,如今再厚顏無恥染指對方後院,有些不厚道。顧家如今什麼光景,他一清二楚,畢竟當年能夠回來,還是因他緣故皇帝施恩到顧家。
如今這種不上不下,四品官兒要搭上恩侯超品郡王,這不是門不當戶不對嘛~
而且,都是男人,誰不想娶個如花似玉的,要藉著親戚情分來個鍾無鹽,不是最後鬧成結仇嘛!
至於賈史氏,在不安生,她也是賈赦的親孃,與他們之間終究親緣不一樣。
於是,啾啾拂塵,賈敬急急道:“你還是莫要過多插手了,等恩侯自己人選確定好了,幫忙籌備一下,正好先練練手,沒什麼其餘要緊事的你就先回家,我忽然想起丹快起爐了,我要先走了。”說完,起身揮揮拂塵,施施然大步離開。
賈顧氏:“……”
渾然不知道遠在千里之外有人在關心他的婚姻大事,賈赦十分熱情好客的招待林如海。他覺得如今憑藉自己的才學肯定也能跟人品茶論道說古畫鑑賞珍品,很有共同語言,讓人刮目相看,讓人痛哭流涕,指天發誓後悔哭訴,“大內兄,我有眼無珠,以後不跟二內兄混了,跟著你一塊兒吃肉噠!”
但萬萬沒想到,他妹夫會問吏部有沒有熟悉的人。
“大內兄?”林如海望著傻愣的賈赦,心中不由揣摩,難道還是他說的太過婉轉,對方沒聽懂?若非當年他暗中幫著忠成得罪甄家,恐怕他如今日子過得也不會如此艱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姑父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與父親在家守孝多年,又怎麼會人通訊?”賈璉站起微微一躬身,淡然道:“這件事,二叔他們在京城恐怕訊息比我們更加靈通吧。”
“璉兒,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說話不要插嘴,出去玩去!”賈赦嚴厲的呵斥一句,把賈璉送到門口,緊緊關上書房大門,才好奇的看向林如海。
說實話,他理解了那拐彎抹角的畫外音後,真真切切被驚嚇住了。
“如何,你這麼問,是不是有人卡著不讓你升遷?”
被人話說如此直白戳破緣由,林如海老臉火辣辣的紅,但話都已經說出口,他只有硬著頭皮解釋道:“大內兄,說來慚愧。昔年初來揚州,因不通地方暗中規則,曾經年少氣盛得罪過甄家,後又因岳父一事,那幾個月頗受責難,事後內兄和平渡過危機,我陪伴敏兒閉門守孝,又直接出任知府,不到一年便升遷,讓不少人眼紅。有人背後手眼通天,將吏部考核硬生生的掐住,如此我才有如此一問,想要了解一番誰在背後給人支援。”
“嗯。”賈赦點點頭,目含同情的看了一眼林如海,“這件事待我回京後再找人問問,如今身在金陵,我也鞭長莫及,不過你怎麼會得罪甄家,不管怎麼樣,你是賈家半子,我賈家與甄家有親啊?”
“這……”林如海眉頭一蹙,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來,“的確,因賈家緣由,江南各大家都給小弟些臉面,但也是政敵意見不合,藉此生事,況且,甄家雖為賈家老親,但是甄家子弟橫行鄉野,犯下的罪惡簡直是罄竹難書,況且……”越說越氣氛,林如海雙拳緊緊握起,“官場上有人透出訊息,甄家仰仗皇親,手伸到科舉上來了。”
“真的?”賈赦疑惑,“先前眾學子熱議,我以為不過是嫉妒,沒想到……這甄嘉應腦子被踢了,我小時候見過他,感覺挺正常的啊,怎麼好當當的皇帝外家不當,偏偏作死呢?”
因為全天下都知道皇帝母子不合!
林如海心裡嘀咕著,但看向喃喃自語的賈赦,心中莫名湧出一種恐慌,“敢問大內兄,你參考是否真有才……”
“你什麼意思?”賈赦氣的拍桌,“我可是師出名門好嗎?”
“大內兄息怒,我不過是怕對方若拉你下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