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但一直有敵人，或追或攔。
兩天的時間，我又殺了三十二個對手，其中十五個人類，十七隻獸妖。
我的雙手，已是沾滿鮮血。
我胸中的暴虐氣息，已經越來越重。
即便有大手印的化解，我依然能夠感覺到，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我已漸漸失去理智。
心中所想的，只有一個念頭：殺！
小紅望著噬血刀頂端，已經豔紅到幾乎快滴出血來的噬血珠，憂心忡忡的說：“姜四，再這樣下去，你會入魔的，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入魔的徵兆。”
“入魔？”
“沒錯。”
“有什麼後果？”
“以血魔入道，自然是六親不認，見人就殺。”
我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髮：“我不殺人，人要殺我，我想停手，也停不了。”
“實在不行，你把我殺了吧。”小紅看著我，很認真的說：“殺了我，你不但擺脫了入魔的糾-纏，還能因此獲得【神識】，永世不滅。”
我笑了笑，摸摸她的頭，告訴她：“我已經不死不滅了。”
“那不一樣。”小紅想要跟我解釋這兩者的區別，卻被我打斷她的話：“放心吧，我是殭屍，可不是人類，沒那麼容易入魔的。”
小紅還在說：“喂，我的建議很不錯，考慮一下，殺我吧。”
我沒有理會她，繼續往前走：“大不了，我殺盡天下人咯。”
“這不可能，因為你一旦濫殺，就會觸發規則，最終死在【天】的手上。”
小紅很認真的回答我。
“天？很厲害麼？”
“當然厲害。天，就是規則。規則之下，即便是神，也沒辦法違背的。”
“神？這麼說，神，算是天的手下了？”
“算是吧。”
“你說，神會不會來到人間殺我？”
“不會。”
“為什麼？”
“神來到人間，下場也會跟我一樣，被人殺死的。”
哦？
“天上的神很多麼？”
“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小紅白了我一眼：“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只能回到三世，佛那一世的記憶，短片了，無法傳承下來。”
這時候，我停住了腳步。
眼前，又有人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