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死人?
我有些沒聽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說,這村子裡有殭屍?”
不應該啊,如果有很多殭屍的話,屍氣應該很重,剛才我進村的時候,就能夠感受到,而不是一無所知,畢竟殭屍天生就對屍氣很敏-感。
“不,不是殭屍。”李瓶兒見我沒明白,重新給我解釋:“就是人剛剛死亡的那種,那種情況下,魂魄還未離體,作為同類,我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出來。”
剛剛死亡?
我十分詫異:“這不太可能吧,村子裡死個把人的很正常,但你說這麼巧,在我們來的時候忽然死掉很多的人,也太匪夷所思了點,難不成我們幾個是喪門星?”
“也許,是瘟疫一類的傳染病所引起的呢?又或者說,村子裡暗中藏著個殺人狂魔?”李瓶兒皺眉說:“反正你小心點。”
真有這些,我倒是沒什麼小心的,真正要小心的人,是那爺孫倆才對。
我找了兩根長凳,將金絲楠木棺往上面一架,然後繃直自己的身體,也躺了上去。
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讓我實在不喜歡睡床,但又不能把棺材恢復原形躺進去,只能用兩根凳子將就將就了。
還真別說,在我躺下以後,煉屍功運轉間,居然可以清楚感覺到比平時流暢了不少。
顯然,這裡的環境有些不尋常。
沒過多久,那爺孫倆也進來休息了,昨晚半個晚上的折騰,加上與柳七爺玩了會兒“躲貓貓”,他們也是累得不行。
我還聽到爺孫倆偷偷的、用自認為我聽不到的聲音談話。
魚夢兒:“爺爺,我倆跟這殭屍在一間房子裡睡覺,他會不會趁我們睡著了爬起來吸我們的血?”
魚老頭兒:“噓!別怕,殭屍是夜間生物,白天都是要睡覺的,晚上才會起來覓食。在白天,就算你把他拖去燒了,他也沒辦法醒。”
魚夢兒:“也是啊,我見電影裡也是這麼放的,那我們下午早點醒。”
我無語。
這爺孫倆,殭屍電影看多了吧?
他們口中的殭屍,只是那種最初級、剛剛詐屍的殭屍,稍微厲害點的殭屍,比如血屍、木屍、毛屍等,只要見不到陽光,一旦有人類接近,早就嗅到了人的味道,分分鐘甦醒了。
我沒有理會他倆,安心運轉煉屍功,補充身體裡屍力的消耗。
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些接近傍晚的時候,眼看時間差不多,大家這才醒過來。
我故意等這爺孫倆先出去一陣子後,這才出去。
屋主是個五十來歲,看起來憨厚老實、面板被曬得黝黑的漢子,從家裡的幾間磚房來看,貌似家境還算不錯。
這時候,屋主正煮了一鍋麵條,招呼我們過去吃呢。
他舀了三碗麵,遞給我們三個一人一碗,我伸手接過。
這顯然魚老頭兒爺孫倆感覺很奇怪,為毛我一隻殭屍還需要吃人類的食物。
沒有理會他倆,我幾大口把碗裡的面吃掉,喝了點湯,感覺很是舒服。
我眼睛留意著門外,眼瞅著一縷陽光慢慢從屋簷邊溜走,太陽下山了。
我給魚老頭兒使了個顏色,問他可不可以去抓貓妖了,魚老頭兒用鼻子嗅了嗅,搖了搖頭。
意思是,貓妖還躲著沒出來呢。
那就只有等。
魚老頭兒倒是挺能吹牛逼的,跟眼前這個屋主很快就聊到一處。
屋主姓張,在這村子裡住了一輩子,老婆去年死了,兒子也外出打工兩年多了,家裡就只剩一個人。
魚老頭兒告訴老張,其眉梢邊有一根肉眼看不見的紅線,預示著他就在這兩天裡,家裡就會有親人回來。
可把這老張高興的,說肯定是他兒子要回家了。
趁老張起身離開一會兒的功夫,我悄悄問魚老頭兒:“你真能看出他臉上的紅線?怎麼我看不到?反而眉梢有股黑線,不是好事啊。”
我是心屍,單純從望氣的角度來說,這魚老頭兒難不成還比我強?
魚老頭兒搖了搖腦袋:“瞎吹的,你別當真。”
我:……!
老張起身是給我們找杯子倒茶的。
我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這死老魚,還騙人。
但就在我們喝茶的功夫裡,門口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老張,快去墳頭看看,你老婆活啦!”
老張一激動,馬上跑了出去。
他老婆……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