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是誰都得傷心,那畫相當於她的“房子”,現在這社會,隨便燒掉別人的房子,誰不急呀。
我很尷尬,任由她捶打我的胸膛,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等她打了好一會兒,我這才問她:“你那畫……被燒的話,你沒感應?”
她邊哭邊不依不饒:“嗚嗚,我現在是附身狀態……怎麼感應?你賠我!嗚嗚!”
“好好好,我賠你!我賠你!”我一個頭兩個大,只能先應承下來,至於怎麼賠,拿什麼賠,已經不管那麼多了。
我又是安慰又是賠禮道歉的,說了半天好話,李瓶兒終於不哭了,抹了把眼淚,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撓了撓腦袋,很是不好意思。
“那你,現在怎麼辦?”我看了看天空,說:“等天亮了,你會不會出事?”
“我白天可以暫時藏身於這副身體,晚上才能出來。”李瓶兒幽幽的說:“但是你必須保證我的安全!”
“好,好,我保證。”我抹了把冷汗,答應她。
等她心情終於平復,我又問:“那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以後怎麼辦?”
“你畫給我,你燒的,只有你畫出來,我才能夠寄身。”李瓶兒說出瞭解決的辦法。
原來是這樣。
萬事萬物都有因果。
我種的因,我必須承擔這個果。
“意思是,我照著那幅畫的模樣,畫出你原來的樣子,就行了?”我問。
這倒是簡單。
雖然我繪畫功底醜,可只要買本相同的《金瓶梅》,依葫蘆畫瓢,一點一點的來,花個幾天時間,我還不信畫不出來。
大不了我找個畫家指導我畫。
“沒那麼簡單。”李瓶兒翻了個白眼:“你先把畫給畫出來再說。”
好吧。
我本打算招呼李瓶兒去車上坐著,猛地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小紅呢?
那小屁娃娃,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圍著服務區找了一圈,很快就在遠處的零售店裡找到她——她正把零售店弄得亂七八糟,貨架也全部給推翻,各種食物灑得到處都是!
然後她坐在地上,正在一根一根的撕火腿腸喂雪蛛呢!
一個喂,一個吃,兩個玩得很嗨。
這熊孩子!
我氣得走過去,一把將她拎起來,先給她屁股兩巴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