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黑白無常過來的時候,不會生疑。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白小昭熬了一天一夜,有些熬不住的感覺,哭的聲音也斷斷續續起來。
我見他實在哭不住,就喊來兩個專業哭喪的女人,幫著他哭。
這倆女人倒不愧是專業的,嗓門大脖子粗,這一哭起來,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估計能夠吵著左鄰右舍一晚上睡不著覺。
不管他們能不能睡著,反正我得睡會兒才行,我也有些頂不住了。
示意兩個女人低聲點,我斜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有股冷風從我身邊吹過,讓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正要睜開眼睛,我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一個陰森森、聽在耳中幾乎能夠讓寒毛都倒豎起來的聲音!
這聲音這時候正在唸誦一段話:“白小舞,女,十八歲,生於某年某月,卒於某年某月,現陽壽已盡,特來拘魂……”
黑白無常!
我呢個大擦!
不是說好了兩三天時間不定麼,怎麼這才過了一天,就開始拘魂了!
不對!
我想起來,花滿樓說的我回家後兩天,如果現在過了十二點的話,這不正好第二天!
這來的也太及時了吧。
我驚出一聲冷汗:要不是我提前準備,正好今晚又有兩個哭喪的,李瓶兒沒機會出來,這尼瑪可就撞黑白無常的槍口上了!
我睡覺有個習慣,喜歡雙手抱著胸口。
這時候兩手交錯到一起,我立即伸出右手,輕輕在左手手背上擦了一下。
饕餮之眼緩緩睜開。
在我的眼前,站著一個渾身穿著雪白衣服的人,滿臉笑容,嘴裡伸出條長長的舌頭,戴著一頂高高的帽子,帽子上寫著四個字:一見發財。
白無常!
他就站在白小舞的棺材前,手裡拿著一個文書狀的東西,開口唸誦著。
至於那兩個哭喪的女人,以及一邊的白小昭,似乎都因為太疲憊而睡著,早就沒有了聲音。
看樣子,估計是白無常在他們身上動了手腳。
唸誦完幾句話後,白無常將文書卷起來,往身上一插,隨即伸出手,就往棺材裡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