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幾分鐘,等到玉鐲與白玉盒的顏色完全融為一體後,只見那個潔白無瑕的盒子,忽然就開了。
然後,從裡面伸出了一隻潔白如玉的小手。
一個渾身猶如白玉般的嬰兒從盒子裡站了起來。
猶如當初的小紅。
唯一與小紅不同的地方,是這個嬰兒,竟然長著一張老人的臉!
他這一現身,木面具直接跪倒在臺階上,機械的聲音這時候顯得無比莊嚴:“恭迎主上甦醒!”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那個老人臉的嬰兒居然張了張嘴,從嘴裡吐出一顆翠綠色、拇指大小的玉珠,然後用一種多年不說話、無比生澀的語氣回答:“有勞軍師了。”
那珠子,想必就是呂梓他們謀劃半天想要得到的攝魂玉珠了。
木面具又磕了個頭:“主上既醒,宏圖霸業,指日可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老人臉慢悠悠的扭動腦袋,看了下方的銅甲屍一眼,深深嘆了口氣:“大將軍……可好?”
木頭臉聲音很低沉:“已成行屍走肉,永世不得超生。”
這是玩過家家呢?
大哥,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年代了,早就不是一千年前,還宏圖霸業,保管你出去分分鐘被警察抓起來信不信?
哪怕馭使殭屍鬼怪的技術再高明,那也是肉身,頂不住幾顆子彈的。
就算是銅甲屍,一個火箭筒過來,還不是四分五裂的下場?
從眼前的情況看,這個老人臉顯然就是曾經的滇王,而這個木頭臉,則是滇王曾經的軍師,至於銅甲屍,也是曾經的大將軍。
滇王當初應該是在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刻,使用了某種秘法,輔以死玉棺和其他奇門陣勢,聚煞成陰,先讓煞氣強行彙集在銅甲屍的身上,然後再給這滇王“借氣”,讓他“返老還童”。
如果我猜想的沒錯,這滇王之前應該是個行就將木、甚至全身肌肉都已經萎縮的老人——要不然白玉盒也裝不下,在這一千年的時間裡,經過青銅棺的轉化,慢慢改變他的身體構造,重新變成一個嬰兒身份。
只是從他依舊還是皺紋滿面的老人臉上來看,這所謂的“返老還童”,似乎還差最後一步。
這最後一步,應該與小紅有關。
我想起剛才軍師的話:小紅不見了,他的意思,是拿我來替代?
我擦,這是打算吃了我,還是要鳩佔鵲巢,搶奪我的肉身?
羅鋼他們好像也想通了眼前的局勢原因,咧嘴無奈笑了笑,有些感嘆:“這滇王的膽子可真大,也是他兩個屬下忠心,要不然……”
是的,這其中最主要的人,還是那個軍師,他只要有一點點私心,隨便弄一個小手段,就可以讓滇王永遠“睡”下去,變成真正的死人。
當然了,古人對君主的忠心,書裡早有記載,甚至還有一套著名的“君父先後論”,絕不可能以現代人的思維去衡量。
我最好奇的一點,其實還是這個軍師:這一千年裡,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絕對是超出人類理解的極限啊!
“主上,本來準備好的聖童,因為意外而遺失,還好這裡有獵鬼門下的兩名弟子。”木面具冷著聲音說:“據說獵鬼門招收的弟子,從小就有天生的陰陽眼,可窺陰陽。而且一生一世,都必須保持童男童女之身,精血絕對純正。而且這兩人正好一男一女,一陰一陽,剛好互補。”
一聽他的話,判官當時就怒了:“補你奶奶個熊,敢不敢光明正大的跟你姑奶奶打一場?背地裡使刀子算什麼英雄好漢?你要是放開你姑奶奶,保證一刀就閹了你!”
這女人……
我有種汗顏的感覺。
聽滇*師的說法,意思是判官和呂梓,這一輩子都不能結婚了麼?
“喂,你們兩個先走一步啊,我們隨後就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我對著呂梓努了努嘴,說。
呂梓哼了一聲,一把將腦袋扭到一邊,表示不屑跟我講話。
滇王皺了皺眉:“沒有純陰的僵嬰之體作為過渡,怎麼去吸食這精血?”
“主上不用擔心。”滇*師指了指我,解釋道:“這小子身懷饕餮之眼,體質絕對純陰,剛好可以用來過渡。”
“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