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敢活命到五更。”花滿樓笑著,眼裡滿是深意:“我早就告訴過你,沒必要幫她解蠱的,一個普通人,命是天定的,該死就死了。”
白小舞有尿毒症,需要換腎,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腎來配對,我這次帶她來大雪山,就是想要問花滿樓,救她的辦法。
“你肯定還有辦法的。”我想起剛才花滿樓說的話,一拍腦袋,連忙問他:“不然,你不會讓我明天離開了,對不對?”
花滿樓點頭:“逆天改命的辦法雖然很少,但碰巧,我也知道那麼幾個。至於能不能救她,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人啊,畢竟不是天的。”
有辦法就好。
這時候,白小舞傳來“嗯嚀”的一聲,醒轉過來。
她的臉色蒼白至極,一見到我,就弱弱喊了一聲“四哥”。
我問她感覺怎麼樣,白小舞搖了搖頭,說胸口有點疼,其他的都還好。
“給她盛碗粥喝,喝完就有力氣了。”花滿樓在一邊說。
我連忙舀了一碗粥給她。
等白小舞喝了小半碗粥,體力恢復不少,很快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我也沒有勉強讓她多喝,得了尿毒症的人,本來就不能過多進食的。
“她沒事吧?”我憂心忡忡的問。
“只要熬過這一關,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花滿樓笑著,告訴我:“在她的身上,遺留有你的血液以及金蠶蠱的蠱毒,再加上小紅的屍毒,幾者綜合下,基礎身體條件會突飛猛進,這個病,也就不再是病了。”
哦?
原來這樣就能治好她的病?
“不用換腎了?”
花滿樓摸了摸雪白的鬍鬚:“不光她的腎會恢復,身體的其他器官也會逐漸增強,估計一兩年的時間,這姑娘就會成為一個絕佳的無數苗子。”
這還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我一想不對:“既然這樣的話,那你為什麼還說她活不了幾天?”
“身體沒問題,但閻王老子註定的事情,非要勾她的魂兒,我有什麼辦法?”花滿樓兩手一攤,答。
“好了,先不說她的事情,明天你趕緊帶她回去,照著我說的方法做,說不定能給她騙一段陽壽。”
騙陽壽?
我呢個去!
還有這麼高大上的玩意兒,這老頭兒倒真是有兩把刷子。
“現在說說你的事情。”他又拿起酒碗喝了一口酒:“你學了煉屍功,屍心已經恢復正常,以後我沒辦法算關於你的一切了。
人在江湖,需要小心謹慎,該殺的人,就得殺,猶豫不得。你現在的性格啊,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你。”
他又開始鼓吹我要心狠手辣了。
“以前的我?”我頓時愣住,有些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咳咳,”花滿樓被酒給嗆到,嘿嘿一笑,避開這個話題:“我算了算,我倆前世認識的,都是過眼雲煙,不提也罷。
莫問前塵有愧,但求今生無悔啊。”
好吧。
我也沒糾結這個問題,畢竟這二十年我基本上都是在花家寨渡過的,也沒有再以前的事蹟了。
我在想,花滿樓老是叫我四王爺,會不會我前世就是某個排行第四的王爺?
可我歷史不熟悉,不知道哪個四王爺是心狠手辣的。
因為現在聽他的意思,貌似我前世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
至於我為什麼是活屍,這個問題,我問過他好幾遍,他都說不知道,我也只能作罷。
“好了,以後的事情,我會注意的。你先給我說說,這個眼睛是怎麼回事?”
我撈起袖子,把饕餮之眼的紋身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
經過那晚與屍妖的戰鬥,現在饕餮之眼的紋身已經擴到我的手肘邊,整條胳膊都是青色的紋身。
在手背處,是一個眼睛的圖案,一直往下,又變成一種錯落紋理,好像一隻披著鱗甲的獸。
花滿樓掃了我胳膊一眼,臉色有些沉重:“這眼睛擴散的好快!”
我把隱約感覺到的,眼睛每使用一次後,都會稍微增加一小段時間的情況告訴給他。
聽我這一說,花滿樓沉思半晌,從旁邊拿過竹筒煙,吸了起來。
他一旦抽菸,則證明事情有些棘手。
半袋煙的功夫後,他對我搖了搖頭:“這東西,你還是少用點好,真這樣發展下去,你怕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