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就停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上,周身雪白,要不是它的那隻眼睛閃了一下紅芒,我還真就沒發現它。
看樣子,這就是雜門的手段,我已經時刻處在了他們的監視下。
要是給我一杆獵槍,我一定一槍崩了這破鳥。
我想著,花家寨可是有幾個獵戶的家裡還有那種長筒獵槍的,等我回到花家寨,就借一杆槍來,把這鳥先打下來再說。
今天正好碰到“街子天”——也就是所謂的集市日子,鄉里趕集的人比較多,來來往往的,再加上背靠大雪山,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賣。
白小舞從小在省城裡長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鄉里人趕集,覺得新鮮的很,東張西望的很是開心。
我在集市上隨便買了個揹包,將行李什麼的一股腦都塞到了揹包裡揹著。
依照我的估計,雜門的人可能會在我們前往花家寨的路上對我動手。
等我到了馬拉車的點,一問,果然,今天的車,都不去花家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為什麼?”我皺起眉頭,好奇的問。
“我們也不知道原因。”一個漢子敲著手裡的旱菸杆子,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回答:“只知道有幾匹馬拉車過去,可走到一半兒路,馬就死活不肯往前走了。你知道,寨子裡有寨子裡的規矩,可能那條路上犯了什麼衝,牲口不願意去。”
原來是這樣。
動物的感知可比人類要強太多,而且天生的警覺性很強,可以提前預知到很多危險。一條路要是牛馬都不願意走,那趕車人也肯定不會走的。
難道是雜門那群傢伙搞的鬼?
既然這樣,那隻能步行了。
等到了半路,說不定會遇到寨子裡的熟人,有騎個摩托車什麼的,可以把我們順帶帶過去。
想了想,我又在集市上買了壺白酒,一個打火機,一疙瘩大蒜,以及一些雄黃和一些糯米,又去鄉里的鐵匠鋪,找鐵匠幫我把開山刀給開了刃,這才出發。
這裡各色民族的人都有,個個身上都挎著點兵器什麼的,我給刀開刃也不奇怪。倒不是民風剽悍,而是森林太過茂密,難說就遇到點危險什麼的,有把武器心裡踏實些。
這次,要是雜門的人再搞蛇來,也不至於那麼被動。
我把東西往身上一跨,告訴白小舞:“小舞,如果你走不動了,就提前說,彆強撐著。”
白小舞應了一聲。
前往花家寨的,是一條崎嶇山路。我速度不敢太快,擔心白小舞的身體受不了,而且還要警惕四周的動靜,一個小時平均也就走個一公里多的路程。
到花家寨有七公里,估計要走到晚上才行。
大約走到三公里左右,天色開始慢慢變黑,小紅也哇哇叫著,提醒我注意。
我這才發覺,周圍的環境似乎慢慢變了。
本來還可以聽到一些鳥叫聲,這時候,卻變成了一片靜寂,好像那些鳥,忽然間就消失了。
“呱……呱!”
這個聲音,很熟悉,是那隻貓頭鷹的聲音,我在十萬大山的時候,聽過好幾次!
這是一處山溝,周圍白雪茫茫,滿是荊棘叢和灌木叢,一直延伸到山頂。
我將開山刀抽出來,握到了手裡,摸了摸小紅的腦袋,告訴白小舞:“你幫我看著小紅,我看看周圍的環境。”
有小紅在,小舞的安全應該沒問題。
等我提著刀,在四周掃了一圈後,就見前方的雪地裡發現了異常!
只見在雪地中,淺淺的腳印出現在上面,薄薄的一層,遠遠看去,猶如一朵巨大的梅花!
這是……貓的腳印?
可要是根據腳印的大小來看,這隻貓,起碼有小牛大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難道是老虎?
據說,在大雪山裡,老虎和野豬、野熊都有,偶爾還傳出過傷人的事件。
我正想著,就見到前方的荊棘叢一陣晃動,緊跟著,一道白影猛地撲了出來,對著我迎頭就撲!
果然是隻渾身雪白的大貓!
這東西兩隻利爪閃著寒光,一旦被它撓上,我估計立馬就要腸傳肚爛!
而最奇怪的地方,卻是它的眼睛——它的一隻眼睛,泛著紅幽幽的光,一如剛才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