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蠶繭,一眼看上去,就好像一團丟到水裡的水草,密密麻麻的裹成一團。
但這裡沒有水,只有泥土。
我忽然想起一種獨特的殭屍,心想,難道是……毛屍?
據說有那麼一種殭屍,是因為屍體沒有經歷過棺木,直接埋葬在土裡而形成的,隨著月亮的升起,從土裡會長出毛髮來,每個時辰可以長一寸。
一旦長毛長到三寸長的時候,就能夠從土裡爬起來,然後四處活動。
這種殭屍因為五臟六腑都已經變化、化成了毛髮長出體外,所以身體裡面是空的,一在晚上活動,就喜歡抓雄性的蟋蟀,將其吞下去,藏匿在胸腔裡面。
蟋蟀越吃越多,而且因為全身內外都有毛髮包裹住,蟋蟀也出不去,積攢多了,就能夠從胸腔裡發出簡單的人聲,而且清亮至極。
這種【毛屍】只知道吃蟋蟀,並不會咬人,天一亮就會鑽到土裡把自己埋起來,算是殭屍裡的另類。
我不確定是不是毛屍,於是倒轉過手裡的鋤頭,扒了扒這團黑黝黝的毛髮。
這一扒,就聽到“嗖嗖”的聲音從裡面響起,毛屍沒有發現,倒是有兩條小蛇從裡面遊了出來。
兩條小蛇,一黑一青,約莫四五十公分,也就是兩條加起來還不到一米,正吐著信子,盤旋在毛髮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用電筒晃了晃,兩條蛇都有些怕光,直接避開了頭。
奇怪,我記得蛇是近視眼啊,全靠舌頭去嗅*身上的“熱感應”來察覺,所以黑夜和白天,其實對於蛇影響不大。
以我身體的抗毒條件,就算被五步蛇、響尾蛇一類的劇毒蛇咬中,也不至於致命,更別說黑蛇和青蛇這種明顯無毒的蛇了。
在花家寨的時候,傣族的那些小夥子,可少有不會抓蛇的。
我揮了揮手,正要趕走它倆,就見到那條黑蛇忽然轉了轉,猛地遊走到一邊,盤旋起來,縮成一團,而且明顯可以見到身體在顫抖。
同時間裡,那條青蛇也從地上立了起來,弓起半個身體,猶如被什麼東西抓住七寸,支撐一會兒,跌倒在地上!
接著,黑蛇竄出來,卻又同樣擺出直立的姿勢,過了一會兒,也跌倒在地。
等等!
我猛地想起來,這場景好熟悉!
這分明就是那小華和春香遇害的場景!
其中一個畏懼躲著,一個被害,然後第二個接著被害!
我低下頭,望著這兩隻小蛇,輕聲問:“你倆是……小華和春香?”
我這一問,兩條小蛇同時遊了過來,匯聚在我的眼前,吐了吐蛇信,似乎是承認。
我甚至清晰見到,在那條青蛇的眼角里,有一滴晶瑩的水滴滑過!
蛇淚!
蛇淚滴落在地上,地面很快就泥土湧動,長出了一株細細的小草。
這時候,那條黑蛇也遊了過來,張開嘴巴,吐出一種類似口水一樣的白漿,吐到小草上。
小草受到這白漿的澆灌,立馬就生根發芽,眨眼間就長到巴掌大小,同時長出三片綠葉,三片綠色的正中間,出現一個拇指大小、鮮紅色的果子。
一股奇異的香味從上面穿了出來。
蛇淚果!
這種蛇淚果,根據上策-異物志的記載,據說也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分兩種,一種青色,一種紅色。
青色的果子,其醜無比,卻有著類似於雪蓮果一樣的功效,雖說做不到生死人而肉白骨,但起碼可以延年續命,強身健體;
而紅色的果子,香甜可口,則天生蘊含劇毒,沾上一點,就可以讓人五臟六腑全部潰爛,在痛苦哀嚎中死去。
它倆整出個蛇淚果來,想要讓我吃?
我想了想,忽然醒悟過來:它倆的意思,其實是想讓我幫它們報仇!
那個麻衣侏儒殺了它倆,事後沒人發現,而且麻衣侏儒已經是成年人,估計就是這個村子裡土生土長的人,兩三年的時間,肯定還活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它們已經被困在這裡面,也不知怎麼機緣巧合就讓我遇到,這才想要寄託我的手,去幫它們報仇。
我問:“你倆,想要讓我幫忙報仇?”
我這一問,那兩隻小蛇同時吐動蛇信,認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