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了水庫,我興沖沖拍開那管理站的門,卻只見痞子臉叼著根菸慢悠悠的走出來,掃了我一眼:“你是來領屍體的?”
這不瞎廢話麼,我不領屍體,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折騰一個來回幹啥?
我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伸手從兜裡拿出兩紮錢,掂了掂:“兩萬塊。”
“不好意思,你來晚了一步,屍體被別人領走了。”痞子臉看著我手中的兩紮錢,露出貪婪的神色:“如果你給我一萬,我就告訴你,是誰領走的屍體。”
靠!
我當時就怒了:把我當猴耍呢?
那屍體的手裡可是拽著我的黒木盒,真要弄丟了,那我這條命也就完了。
我現在後悔莫及:早知道就直接跟這孫子來硬的,拿了黒木盒再說!
見我沒有說話,痞子臉當時就把臉拉下來,板著臉問我:“怎麼樣,這生意你做不做?”
“做尼瑪的大頭鬼!”我罵了他一句,把錢收起來。
見我罵他,這老小子立馬嘚瑟起來,伸出手指就指著我的鼻子:“老子可警告你,這十里八村的……”
他話還沒說完,我直接五指一扣,擒住他的脈門,然後用手一扭,這小子的手臂骨骼立即發出“咔”的一聲。
“哎喲,彆扭了,斷了斷了……”痞子臉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果斷求饒。
我寒著臉問他:“屍體被誰領走了?”
“下村,下村的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痞子臉鬼哭狼嚎的叫著:“輕點,輕點!那人說,這死去的女人是他的媳婦兒,還找了自家的兄弟來,一起抬走的!”
哦?
說實話,我跟這女屍確實非親非故,我也沒弄懂她的手裡為什麼會拽著我的黒木盒以及死玉鐲,屍體被真正的親屬認領,也很正常。
唉,這事情有些難辦了。
手上雖然拿著兩萬塊錢,但是人家未必會賣啊。
而且現在人心不古,真給兩萬塊,別人還以為那手鐲是個什麼古董呢。
可說真的,那手鐲還真就是個古董,畢竟一千多年的東西了。
實在不行,我估計還得做一回“樑上君子”,去他家取了屍體手上的東西再說。
我又找痞子臉問了下村的位置,這下痞子臉再也不敢裝13了,馬上就告訴我下村的位置。
我這才鬆開他的手。
這傢伙立馬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渾然不似剛才的囂張樣。
果然,有些人天生就是欺軟怕硬,慫的很。
我也懶得跟他計較,在確定下村的方位後,直奔而去。
根據痞子臉的說法,其實下村所在的位置,就是距離我當初甦醒位置不遠處的一個村落。
因為地理條件位置等原因,只有一條勉強拖拉機可以透過的泥土路通向這個小村子。
說實話,這讓我有些想不通:背靠著風景區,還沒有通路?
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可等我真正趕到村子裡的時候,我就明白了。
原來,這是個典型佤族的小寨。
佤族的居住方式主要是以吊腳竹樓為主,從事生產的方式大多比較原始,刀耕火種最為常見,大多數的居民都不願意接受新的事物。
說白了,就是思想有些頑固。
寨子裡,也許年輕人都出去做農活了,找了半天,才遇到幾個老人。
我本想找他們問問,村子裡今天有沒有傳出哪家死人的訊息,但這些老人居然說的是佤語!!!
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他們也不知道我說什麼,直接無法溝通。
直到今天,我才算開了眼界:原來還真有這麼封閉堵塞的村子存在!
問了幾個老頭老太,基本都是一樣情況,溝通存在著障礙,讓我有些喪氣:難道今天又白跑一趟?
我正想著,耳朵一動,忽然聽到了讀書的聲音!
對了,老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想起來,這村子裡哪怕再閉塞,應該也會有個小學老師吧,而老師,是肯定能夠聽懂我說話的。
於是,我循著這讀書聲,一直找了過去。
在遠處,有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竹林的裡面,立著一間孤零零的小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