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侏儒就那麼靜靜的站在樹上,從他四平八穩的站姿來看,顯然也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絕對不可能很輕鬆就出現在樹梢上,而且悄無聲息!
我試著恢復力氣,想要握拳,但是饕餮之眼剛剛已經抽走我全身的力氣,這時候哪裡還有力氣用?
侏儒握著尖刀,麻布頭罩下的雙眼如同狼一樣,隱隱有寒光閃爍,死死的盯著我。
看樣子,他有殺我的打算,似乎早有預謀!
難道說,我在下村小學挖防空洞的時候,被他發現了?
然後這貨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就一路尾隨我到這裡,終於逮著機會,打算一刀殺了我?
真要是這樣的話,這侏儒也太牛了點吧?
要知道,我可不止一個人,安家兄弟以及後來的三人,那都是常年在十萬大山裡混的人,真要身後有人跟蹤又沒點本事的話,早就被他們發覺了。
我後背泛起一陣寒意,要是這傢伙真隱藏的這麼深,那麼眼前這侏儒,絕對是最後的贏家!
甚至他的目標,也可能是參娃!
我才想完,那侏儒忽然身影一閃,已經快速來到我的身邊,手中寒光劃過,尖刀如電般刺下!
我根本就沒機會躲避,就感覺身體傳來一陣劇痛,低頭看時,一把尖刀已經插入了我的心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是種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痛,錐心刺骨的痛也莫過如此了,我一張嘴,本能發出痛呼聲。
但嘴巴張了張,一股冷風吸入咽喉裡,沿著咽喉直接灌入了胸膛,將我的聲音堵了回去。
疼痛刺激著我的全身,讓我終於奮起最後一絲力氣,五指屈伸,一把抓住身旁的樹梢,卻因為用力過猛,身體一翻,失去了平衡,向著下方跌落。
耳畔傳來冷風呼嘯的聲音,這一秒,我覺得時間竟然是如此的漫長。
我的腦中飛快劃過三個人影:一個是花滿樓,我沒能幫他找到他的後裔,代為照顧;二是白小舞,我一直希望,她的病能夠真正的好起來,找到適合的腎去配對;三,則是小紅,也不知道她獨自留在金絲楠木棺裡,在我死以後,會不會被人發現?
聽說人在臨死以前,會想起生平種種,今生過往,難道我也快死了?
可我他麼的是活屍,不是人啊!
我苦笑著,對著身後無聲的發出道歉:對不起,我沒能幫你們報仇!
“砰!”
我的身體仰天摔倒,砸在雪地裡,那把尖刀,就直直插在我的胸口上。
我的目光透過頭頂的樹梢望去,還能夠看見侏儒站在上方,依舊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著我。
慢慢的,隨著胸口疼痛的延伸,我的四肢漸漸失去知覺,視線也模糊起來。
……
“呱!呱!”
是翟帥的貓頭鷹在叫。
叫聲就在我的頭頂。
難道,他們過來了?
我果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後,是安然的怒喝:“你們……咳咳……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已經……答應,放棄參娃了。”
他的聲音有種撕裂的感覺,這種情況我聽花滿樓說過,說是人的肺葉被傷到的話,就會出現這樣的聲音。
等我勉強睜開眼睛望去,就見到安然正一手按著胸口,一手跌跌撞撞的從遠處跑來。
他的衝鋒衣上,已經沾滿了鮮血。
在他的身後,跟著絡腮鬍王孟陽和小鬍子翟帥,以及正跳跳蹦蹦的一隻殭屍。
正是那隻女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女屍被趕屍人王孟陽給驅趕過去的。
在女屍的背上,揹著一個“大蘿蔔”,渾身上下的根鬚都被紅線捆住,直直捆在女屍的身上,一動也不見動,正是參娃。
參娃已經被他們抓住。
而翟帥的手中,正抓著一把鋒利的長匕首,居然與當初判官的那個師兄——呂梓的匕首有些相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為什麼?”翟帥不緊不慢的跟在安然的身後:“你覺得,都到了這種地步,我們還能任由你們返回?”
他的速度故意不急不緩,顯然是想消耗安然的體力。
在這種情況下,安然越是跑,傷口就越是出血,用不了多久,就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