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員的一套做事方法,這點張邦昌遠遠強過我。
所以張邦昌當即對著大胖子拱了拱手,回禮道:“多謝何知府,下官已然致仕,貿然前往府上,多有不便。不如就在這船上,將就一宿便是,不打擾知府大人了。”
“太傅說哪裡話?”何知府走上來,一把挽住張邦昌的胳膊:“下官對太傅的為官之道,仰慕已久,今日得見太傅,怎麼說,也要請太傅去聚一聚。”
就這樣,兩人你推我就,讓了幾次三番,張邦昌這才假裝盛情難卻,讓家丁將船停下,囑咐老管家幾聲,然後帶了三五個親信,和我一起,一人坐了一頂轎子,前往知府府上。
這種你推我就,顯然是官場裡特有的規矩。
等到了何知府的知府府之後,又是一群人上來見禮,赫然是這嘉興城的達官顯貴。
酒過三巡,我已經覺得昏昏沉沉,不得不使用煉屍功逼出酒氣。
倒是張邦昌,酒場見過太多,在這群人裡面進退自如,根本就不會醉。
……
就在張邦昌和嘉興群貴喝酒的時候,何知府來到了我的身邊,對我舉起酒杯,微微行禮:“梁王千歲,下官的犬子,很是仰慕千歲大宋國第一勇士的名頭,在隔壁一雅間中,想要見見千歲。不知千歲,是否賞個臉?”
他兒子?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我也不好說什麼,當即答應。
很快,何知府就帶著我,進入旁邊的一個隔間裡。
這裡顯然是他家眷吃飯的地方。
只不過這時候,裡面只有三個人:前面的一人,身穿破爛袈裟,後面的一人,著書生打扮,赫然是瘋僧和前任皇帝趙構!
趙構的身後,跟著一個身穿黑袍的女子,正是那個代號為硯的莫惜。
而這時候,何知府已經隨後將門關上。
趙構對著我微微一笑:“汴梁王,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