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天空又開始下雪了。
沒想到，剛才拔取蛇羽，居然又消耗了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
等等！
我忽然發現，在我的眼中，雪花清晰可見，甚至清晰到稜角！
我的視力，居然莫名其妙的恢復了！
不但恢復了，甚至還遠勝從前。
恩？
我剛才使用千目火羽蛇的眼睛，分明是左眼，但我的雙眼，怎麼同時恢復視力？
不過這時候，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眼見雪花再度降落，我只能重新開啟蛇皮，進入其中，靠著蛇皮來抵禦這堪比刀槍鋒銳的雪花。
風雪漸大，反正無事，我索性縮在這蛇皮中，研究起我的眼睛來。
很快，一睜一閉間，我就發現，我的眼睛，確實發生了變化。
總體來說，雙眼的視力都有提升，但真正變化最大的，還是左眼。
在單獨閉上右眼、只睜開左眼的時候，我眼中的整個世界，重新恢復到黑白兩色的局面。
我能夠察覺到，我的目光，居然能夠因此而透過這千目火羽蛇的蛇皮，穿透到外面，觀察整個天地的變化。
這是……整個天地的勢！
又或者說，是整個天地的氣！
要知道，混沌未開之際，天地本是混沌一片，清濁二氣合成一團。然後盤古開天，一斧頭劈開了天地，才讓清氣上升化作天，濁氣下降化作地。
這時候，眼前這冰火魔神之獄給我的感覺，卻是清濁二氣未分的狀態。
怪不得連大羅金仙都能夠困住。
我注意到，在這片渾濁之氣的最遠處，偶爾有光華閃爍。
後卿與我說過，佛有佛眼、道有法眼、神有天眼，等等。每種眼睛，都有獨特的本領，能夠看破世間幻象，各種妖魔變化，皆不能逃脫。
而現在，我的眼睛，便或許是變成了這諸多奇妙眼睛中的一種。
當然，只侷限於左眼。
我的左眼，已變成了類似“重瞳”的樣子，有雙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