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簡單啊,就說你畏罪自殺了唄,誰說我要承認殺了你。”謝綺霜哼了一聲,“你要是說實話,我就把你交給官府。你要是說假話,我送你見閻王,自己選吧。”
項東祥渾身顫抖,“我說,我說!是我指使,那些刺客都是我指使的……”
他本來最怕進官府,但是落在這幾個人手裡,他寧肯住在監獄大牢。
“世子妃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對付她?”謝綺霜問道。
項東祥如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說道,“因為蘭黛兒不高興,我就是想討她的歡心,才這麼做的。”
“你這是什麼鬼藉口,蘭黛兒可是世子的表妹,你想要她高興,就殺世子妃,這話不對吧?”謝綺霜故意問道。
項東祥此時為了保命,哪還有隱瞞,連忙說道,“是真的。蘭黛兒被葉慕兮弄傷……不是,是因為賭輸了被她自己的蓮花鉤弄傷,就把一切怪在世子妃身上。我見她不高興,就想揍世子妃一頓,為她出口氣。這事蘭黛兒是知道的,她可高興了。我也是為了她,一時豬油蒙了心,還請世子和世子妃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
“送官吧。”葉慕兮淡淡說道。
確定了這一點,她心裡也有數了。
“好。”謝綺霜收回匕首,陸清明立即把項東祥送到了衛所,讓官府的人押送他們入京。
解決完了這最後一宗事,一行人坐上了回程的馬車。依舊是一盤玲瓏棋局,兩人對弈,黑白雙子,你來我往。
“我和蘭家不熟。”南宮凜說道。
葉慕兮拎起一枚白子,抿唇,“看出來了。”
南宮凜對蘭家人,就跟普通人一般,很是淡漠。
很顯然,南宮凜不是一個被血緣親情束縛的人,他把誰當成他的親人,那人才配當。反之,與生俱來的血緣關係,也和他沒關係。
“我和南宮家,也不熟。”南宮凜頓了頓,沉聲說道。
葉慕兮心底無奈,高冷世子跟誰都不熟,但不等於她葉慕兮,就能拿這些人,不當親戚。
不過她清楚,南宮凜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和那些人都不熟,不管那些人頂著他什麼親戚的頭銜。他只和他的夫人熟。他永遠是站在她這邊的。
“萬事有我。”南宮凜看向她,伸手覆上了她剛剛落子的手。
葉慕兮心底微暖,“嗯。”
有他在,夠了。
不管還有多少魑魅魍魎,不管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親戚,他們是站在一起的。
心底一直懸起的和南宮家人見面之事,好像也放下心。
……
暮春月上旬,葉慕兮一行人返回京城。
離京一月,京城比以往更熱鬧。各地公子閨秀紛沓而至,以年輕人居多,亦有拖家帶口。
“也就一個月沒回來,京城的人怎麼比以往翻了倍。”謝綺霜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疑惑道。
陸清明點點頭道,“巡城計程車兵也變多了。”
謝綺霜以前每次和陸清明說什麼,都你一句我一句的熱絡,但是這次從潛州回來,總有種避著陸清明的感覺,不怎麼搭話。
“朝凰書院小選臨近,想必都是來看熱鬧的。”葉慕兮算了算日子,說道,“三月十五開始,也就兩三日了。”
朝凰選秀,三年一大選,從大乾各地招符合的閨秀。一年一小選,僅限於京城和京城直轄的六個州郡。
比如謝綺霜就是葉慕兮入學的前一年,小選進來的。
不得不說,天子腳下的閨秀就是比外地的有運氣,有福氣,難度也稍微低一些。
江南三十六州,每三年不過取一百左右閨秀入書院,但京城六州加起來不過七州,每年就取一百閨秀。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京城的閨秀,就是比其他地方的多,也更尊貴。
“對啊。我怎麼忘了小選,這可是朝凰書院一年一度的大事,鳳凰宮有的忙了。”謝綺霜恍然大悟,突然笑道,“不過慕兮你也沒法輕鬆,你執掌的六司,尚禮司、尚簿司、尚樂司,都和朝凰小選脫不了關係,到時候主考,皇后肯定要你協助。”
葉慕兮抿唇,“所以這掐著時間趕回來,也算沒誤了大事。”
眾人正事辦完,本可以遊山玩水休息幾日,不過因為葉慕兮惦記著小選,還有為南宮親族準備接風宴,也沒休息,便一路趕了回來。
“小姐,白虎軍於昨日抵達京城,聽說蘭小姐的傷徹底潰爛,熬到京城,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