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一個長相尋常的女子弱弱說道,“皇上,臣女有要事啟奏!當時臣女剛好就在附近,恰好看見這一幕。當時,葉小姐撞在了祝夫人身上,差點摔倒,就坐下來吃藥,閉眼恢復了大約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在此時,祝夫人往金童茶裡倒了白色粉末……”
這話一出,滿座皆驚。
沒人想到,竟然還有目擊者。
祝雅貞如遭雷擊,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一個踉蹌才勉強穩住身形,指著那女子怒道,“你胡說!你和葉惜薇是一夥的!你說謊!”
那女子旁邊另一個女子也出列說道,“臣女也看見了。當時我們二人就在附近一個花樹下說體己話,和葉小姐祝夫人隔著一簇芭蕉樹。下藥之前,祝夫人還四處看了一遍,我們二人剛好被芭蕉葉擋住了,沒被她看見……但我們二人卻是看見了她們……”
這兩個女子,都只是尋常家世的千金,和葉惜薇、祝雅貞都沒交情。
葉惜薇驚訝道,“你們既然早看見,為何不告訴我?”
“葉小姐恕罪,當時離的有點遠,我等只看見祝夫人往裡面加東西,沒想到會是打胎藥。祝夫人乃是世子妃的弟妹,我們萬萬沒想到她會害世子妃,更沒想到有人敢在御賜金童茶裡下毒,頂多只以為是……是祝夫人怕金童茶太苦,加了點糖而已……”那最先說話的女子,惶恐說道。
旁邊的女子跟著說道,“我等沒有及時奏明,還請皇上恕罪。我們真不是故意的!”
其實她們當時看著,也想過是不是會發生不好的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確實沒想到祝雅貞敢下打胎藥。直到事情鬧這麼大,萬一到時候被查出來,她們就在附近,說她們知情不報,加個包庇之罪,就完蛋了。
這才趕緊說明一切。
“來人,給朕搜查!”皇帝沉下臉說道。
幾個太監衝上前,一把按住祝雅貞,很快便在她身上搜到了一個瓷瓶。瓶子已經空了,但內壁還沾有一些粉末。
御醫一查,果真就是金童茶裡的打胎藥。
“人證物證確鑿,你還想抵賴?”皇帝龍顏大怒。
“我……皇上恕罪,我……我就是一時糊塗,我真的沒想害姚側妃!”祝雅貞噗通一聲跪下,滿臉倉皇。
人贓並獲,她已經無可抵賴。
怪只怪自己運氣不好,竟然被人發現了。不然這個黑鍋蓋在葉惜薇頭上,那就好了。
南宮凜深邃的眸光鋒利的猶如利刃,“你是想讓我夫人流產?”
“我……我……”祝雅貞支支吾吾,說不下去。
皇帝狠狠一拍案桌,“大膽!好大的狗膽!如此狠毒婦人,竟敢在朕的御賜之物中下毒,謀害皇嗣,可惡!來人,把祝雅貞給我拖出午門,斬立決!江東布政使教女無方,即日起,除去布政使一職,杖責五十。江東祝家在職為官者,皆免職,祝家之女,皆廢除朝凰品階,以儆效尤。”
“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皇上!”祝雅貞嚇的魂飛魄散,連忙跪下求情。
皇帝冷哼一聲,滿臉怒容。
“夫君你救救我,幫我求情啊,夫君求你了!”祝雅貞連忙看向南宮霆,哀求道。
南宮霆冷漠說道,“你敢做出如此以下犯上之事,不配為南宮婦。即日起,你就不是我南宮家的人。”
“不要,夫君不要,我都是為了咱們的孩子,我都是為了你,你怎麼可以翻臉不認人!夫君求你了……大娘,大娘你最疼我了……”祝雅貞涕泗橫流,悔不當初。
南宮玉瀟怒道,“我娘確實疼你,但是,我孃的腿現在還殘了一隻,不都是你害的嗎?哼,你指使你的婢女給馬喂藥,現在還不承認?”
蘭桂彤今日是帶傷出席,坐在一邊,淡淡看了祝雅貞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祝雅貞一噎,最後只得看向南宮霆,“夫君,我自從嫁給你,一心一意都是為你打算……你不能這麼對我,夫君……”
“祝雅貞,你意圖謀害嫂嫂的孩子,謀害我未來的侄兒,你還有臉說是為了我?嫂嫂有孕,我高興都來不及,斷然容不下你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南宮霆冷冷說道。
祝雅貞心如死灰,沒想到自己竟然落到了這一步。一切都太快了,不甘心啊,我不甘心……
“拖下去!”
皇帝一擺手,幾個侍衛就衝了上來。
祝雅貞死死抱著南宮霆的大腿,“不要,我不想死,夫君,你救救我啊……不要……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