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幽說道,“臣女失職,臣女正打算對她動刑……”
“我來。”皇甫湘走到那一排刑具上,目光一一掃過,眼神中都是悠閒打量的神情,最後拿起烙鐵,饒有興趣的舉起看了一下。
這烙鐵上有一個“賤”字。
“還有字?”皇甫湘很感興趣。
章幽說道,“這是給那些流放的罪奴賤民刺字用的。讓人一看見就知道他是個罪犯,這種字只要烙上了,怎麼都弄不掉,除非把整張臉颳了。”
“不錯,這個好,我喜歡。”皇甫湘拿起烙鐵,放入燒的通紅的炭火盆裡。
不一會兒,那烙鐵就被燒的通紅髮亮了。
“葉慕兮,這玩意兒落在你的臉上,立即就能把你的臉燙熟一層皮,就算你死了,你臉上還是有個賤字,地府的閻王爺也知道你是個賤民。”皇甫湘舉起烙鐵,在葉慕兮臉頰邊晃來晃去,一副貓戲老鼠的模樣,“嘖嘖,真是好看的一張臉。葉慕兮,你就是靠這張狐媚臉勾引世子,你要是沒了這張臉,我看你拿什麼勾引?狐狸精!”
通紅的烙鐵離葉慕兮的臉頰極近,能夠感受到那股熱意即便是在寒冬裡也炙熱撲面。
“葉慕兮,不如你現在跪下求我,我可以考慮給你換個刑具。”皇甫湘一臉得意變態。
葉慕兮眸光淡定,根本不理她。
這麼弱智的謊話,葉慕兮怎麼可能相信。而且,葉慕兮也絕對不會求她。
死也是站著死,下跪多給她自己丟人。
“咦?竟然不上當,還以為烙鐵離你的臉這麼近,你已經害怕的昏了頭。沒想到你還有幾分聰明,不過聰明沒用,敢得罪我,這就是下場。”皇甫湘冷笑一聲,“狐狸精,本公主現在就毀了你的臉。”
皇甫湘揚起烙鐵,對著葉慕兮的臉印上去。
但就在電石火光之間,突然鐺的一聲,一把鋒利地匕首擋在了烙鐵上。
“南宮凜!”皇甫湘驚怒失聲。
握著匕首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南宮凜。
他不是去景州辦差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襲紅衣的男子銀髮如雪,風塵僕僕,英俊猶如鬼斧雕琢的臉上面無表情,只有那眉宇間的掩飾不去的疲倦,昭示著他是如何日夜兼程不眠不休才堪堪趕到。
葉慕兮也呆住了。完全沒想到此時應該在景州的南宮凜,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你敢傷害她?”南宮凜冰冷地眼神充斥著嗜血的狠戾,一把奪過皇甫湘手中的烙鐵,反手舉起狠狠地烙在了皇甫湘的臉上。
“啊!”皇甫湘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聲。
嗤嗤嗤……
皮肉和烙鐵相交發出怪異的聲音,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肉香。
“疼!我的臉!啊!我的臉!”皇甫湘疼的在地上打滾,章幽等人全部慌了,連忙上前。
南宮凜揚起匕首砰砰兩下砍斷了束縛著葉慕兮手腕的鐵鏈。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抱得那麼緊,像是要深深地鑲嵌入他的血肉裡。
葉慕兮本來面對著烙鐵都面不改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眼淚就忍不住瞬間盈眶,“世子……”
“葉慕兮,葉慕兮,葉慕兮。”南宮凜緊緊抱著她,一句句重複她的名字,磁性的嗓音裡透著一絲後怕,葉慕兮第一次發現,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宮凜竟然也會害怕。
他怕他見不到她。
“我在,我在,世子我在。”葉慕兮眼眶裡的淚啪嗒一下掉落,怎麼只聽見他的聲音,都令人想哭。
南宮凜覆上葉慕兮的唇,狠狠地深吻,絲毫不顧這裡還是天牢,不顧旁邊還有這麼多人。
他有多擔心,有多害怕,有多不安,有多僥倖。
一路從景州到京城,不眠不休,日以繼夜。
如果來的時候看不到她,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幸好他趕上了。
令人窒息一般的深吻,痴纏不休。
餓了一天一夜,葉慕兮沒敢吃監獄裡的食物,深吻結束,葉慕兮已經沒有力氣站著,趴在他的懷中。
南宮凜將她攔腰抱起,大步向著天牢外走去。
“世子,我現在是罪犯,你不能劫獄,還有剛才你對公主……”葉慕兮雙手抱著他的脖子,眸光看著他,卻忍不住為他擔心。
南宮凜低沉嗓音打斷她,“交給我。”
獄卒等人看著他們走了出去,沒人敢攔。
南宮凜就這麼抱著她從天牢出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