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璃心底格外不爽,但是當著南宮凜的面,卻也不能說什麼,一臉怏怏不樂,看著葉慕兮的眼神覺得她們佔了大便宜。
葉慕兮直接忽略她,等日後兵史一書出來,自然把她的臉打的啪啪響。
當著君陌塵的面,跟他妹妹發生衝突,只能讓他裡外不是人。但君亦璃這一筆筆賬,她遲早跟她算算。
葉慕兮的目光落在凌萱兒身上,想起今天被收買的車伕,唇線上挑,語氣裡透著一絲嘲諷,“沒想到能在這裡看見淩小姐。據我所知,這裡是上院。淩小姐你這個下院的閨秀,怎麼偷偷摸摸混進了我們上院?”
“葉慕兮,你注意用詞。萱兒是我們長樂宮帶進來的,朝凰四宮各有兩個免品階的名額。”君亦璃一副維護凌萱兒的語氣,說道,“聽說你是漱玉宮的人,怎麼,葉雲裳連這個規矩都沒告訴你嗎?”
凌萱兒淺笑著接過話,“亦璃姐姐,葉慕兮雖然進了漱玉宮,但是不像姐姐在宮中位列掌使,只是一介白身。漱玉宮的名額也輪不到葉慕兮來分配,她知不知道又有何區別,想必正是因此,葉雲裳才沒告訴她。”
這句話,巧妙地捧了君亦璃在長樂宮裡的地位,又鄙夷了葉慕兮沒資格知道。
“喔,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葉慕兮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唇邊笑意更深,“你們早說不就成了,這麼複雜,不就是走後門嗎?淩小姐原來是走後門進來的,我懂了。”
君亦璃柳眉一沉,“葉慕兮,你怎麼能這麼說萱兒。”
“沒有資格來上院的人,卻用別的法子來了上院,不是走後門是什麼?”葉慕兮似笑非笑,“長樂宮的名額,不正是後門嗎?”
凌萱兒被她說的當場氣炸。
她堂堂二品布政使的千金,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無官無品的罪臣之女鄙夷了。
但她不是那種跋扈的千金,更何況南宮凜在身邊,眼圈一紅,小臉滿是委屈,泫然欲泣說道,“葉姑娘說的對。萱兒沒有資格進入上院,只是久仰藺太師的博學,一心希望能聆聽藺太師的講學。亦璃姐姐才幫了我,讓我有這個機會進入上院聽一次課。讓葉姑娘見笑了。”
“葉慕兮,萱兒只是一心向學而已,用我長樂宮的名額進來乃是名正言順。倒是你,雖然是上品閨秀,但卻輕視品階不如你的閨秀,無德無禮,實非上品閨秀的品性。”君亦璃義憤填膺說道,心底有些高興。正好在南宮凜面前,讓他看看葉慕兮的品行不端。
一個裝無辜,一個裝主持正義的好人,倒是葉慕兮變成了一個欺壓弱者的反派。
葉慕兮抿唇一笑,“要論德禮,我自然遠遠不及淩小姐。像什麼收買車伕算計把人趕出學院、陰謀暗算別人摔斷腿,聽了一句不順耳的話就害得別人家破人亡的事情,淩小姐肯定是幹不出來的。對吧?”
“葉慕兮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凌萱兒心裡一沉,深怕南宮凜聽出什麼,裝可憐說道。
葉慕兮扯了扯唇角,“聽不懂啊?沒事,我就是在誇你德禮無雙,家教甚好。”
凌萱兒一張臉頓時憋的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南宮凜看著這小女子,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但是心底卻覺得她甚是腹黑,甚是可愛,甚得他心。
君亦璃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不知道怎麼就被葉慕兮佔了上風。連忙岔開話題說道:
“凜哥哥,伯父今日請了萱兒入府做客,讓我作陪,還讓凜哥哥一定要回去。凜哥哥,咱們一起走吧。”
凜哥哥。
葉慕兮望向南宮凜。這稱呼可真親熱的。
凌萱兒低垂下頭,一臉嬌羞說道,“前幾日奉家父之命拜訪侯爺,幸而侯爺沒有忘記萱兒這個故人之女,有幸被邀請今日去侯府做客。”
凌萱兒的爹凌澤慶年輕時候曾在靖安軍裡當過監軍,和南宮家攀上了交情。
邊疆任期五年,不少官員都會將部分親眷帶去,也正是因此,從小在邊疆長大的南宮凜,和君亦璃、凌萱兒等人,自小便認識。
幾家的長輩,也都是同僚之交。
軍人重感情,凌澤慶回中原之後,還和靖安侯府、君家維持了不錯的故交關係。
凌萱兒很早就隨父離開,倒是君亦璃,一直跟在南宮凜身邊。以妹妹自居。
“凜哥哥,伯父說了,今日可是有要事要跟你商量。你不能不回去。”君亦璃撒嬌說道,嬌憨的樣子,很容易令男人動心。
一聽這話,凌萱兒就羞紅了臉。
因為她知